“兄弟叫什么名字?”
就在伍海心中焦急之际,旁边一道年轻且温和的声音响起,这让两边即将而来的争执为之一顿。
“回...回爷,小的叫伍海,名字没啥讲究乡下人随便起的。”伍海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他不善言谈,这已经是他勉强能说出来的调侃话。
“不错够机灵,你怎么知道我是草原过来的?”
“回爷,小的之前留意过各个不同地方的贵客,平时也多注意各地的方言,其次就是您几位皮肤都比较干燥,这与以往小的见过的草原过来的贵客有些相似。”
伍海自然是通过观察眼前这群贵客的身高以及皮肤情况得知。
皮肤过于干燥,并且一定程度出现干裂,一般的地方可没这种情况。
“不错不错,够机灵,就你了!”
对面年轻贵客笑着点点头,直接就拍板决定了人选。
闻言一旁另外两名脚行弟兄顿时有些不满,可抢营生可以,却不能在客人面前表露出失礼。
这是规矩!
在津门,脚行总把头早就说过,这吃饭可以,谁要是把饭碗给砸了,就别怪全津门脚行容不下你。
这年头的行规可比后世残酷多了,弄个不好家破人亡都是小事。
见那几人灰溜溜而去,伍海松了口气。
年轻贵客淡笑着提醒道,“我们这次带过来的东西有些多,也有些沉,要不你还是多叫几个弟兄吧。钱我多给几分便是。”
“不用!爷您不知道在咱们津门,我们干脚行的别的没有,就是有一膀子....”
话说到一半,刚准备将面前几位贵客带来的皮箱子提起来时,便是大感不了,一只手用力猛拽竟然没拽动,两只手勉强提了起来。
这下伍海就有些骇然了,看着面前的皮箱子,一共十个,每一个都比一般的皮箱子要沉,里面装的应该不是金属,但绝对不是什么衣裳。
他仔细回忆着眼前这几位客人的情况。
除却这位年轻的大主顾,对方带着八个随从一样的高大男子。
当时有的提着一个箱子,有的提着两个箱子,面不红气不喘的很是轻松惬意,他还以为就是一些衣裳之类的日常用品。
不曾想还是个大活。
他顿时有些苦涩起来,还以为能赚一笔轻松的,感情还是个苦差事。
“呵呵,伍海兄弟你还是多叫几个弟兄吧,这些就算是劳务费。”
说着眼前的年轻金主就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些钱财塞到伍海怀里。
仔细一看,伍海心里更是一惊,略微一数,竟然是十块大洋。
平时他伍海哪里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,一些小活平均在几毛钱,更少的可能是几分钱。
就算是一些大活,比这还麻烦的活计,一块大洋也就顶天了。这还的好几个人一起接,不然真接不下。
干他们这行的,抛出上缴的,每月能赚个十块大洋绝对是很舍得卖力气的那一批人,且还得运气好才成。
这倒好,今个儿一单,抛出分润给其他弟兄的,以及上缴的就差不多干了小半月的利润。
“得嘞!爷您稍候,我这就叫几个弟兄过来。”
伍海办事效率很快,只是朝远处招了招手,很快就有三四个精壮干瘦黝黑小伙跑了过来。
看样子平日里他们都是伍海的在这一行的后辈,对他很是恭敬。
另外伍海也没说胡话,这干脚行的还真有一膀子力气。
稍作适应后,几人分别用扁担挑起一个皮箱,哪怕背脊压得弯下去,依旧借助着扁担的一起一伏,脚步轻盈的朝着前方走去。
见几人瘦成这副模样还能有如此气力,赵铭心里多少是有些感慨。
底层劳工,在某些时候所能爆发的力量是无法想象的。
脚行其实在后世也有,只是换了个称呼,比如川渝的担担,山区等地的挑山工等等。
赵铭很清楚自己,以及自己带过来的这八名警卫的身体素质有多强悍。
自然拿起这些皮箱不费劲,可比耐力或许还比不过这些劳工。
这就是因为训练方式不同,而肌肉形式不同的缘故了。
一边走赵铭一边询问着津门的情况。
这次过来,赵铭自然是有大事要做,一来是要见见那位素未谋面的老丈人。二来自然就是主持采购黄金之事。
如若有机会能忽悠几个买债券的那就更好了,亦或者忽悠几个金主支持自己的军事行动那自然就再好不过。
一番闲聊,赵铭也算是明白津门的一些情况。
这些脚行别看只是底层,但消息还真不是一般灵通。
要问这城内的大户人家这些脚行可谓是如数家珍,尤其对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更是门清。
对官场上的一些事就有些道听途说了,颇有些臆想在其中。
“没想到几位爷竟然在津门已经有置办家产,只是不知道几位爷来津门这是要做买卖还是要....哦不好意思,小的也就是随口问问,贵人您要是不愿说那便作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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