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娜说:“那个刘大娘说:‘我家那个亲戚绝不是什么好人,要是落在她手里,一定要他好看!’”“那个人贩子?”“是,是她!”“我觉得她人还算不错。后来我相公说,没人买就该没人卖了,可我觉得,可能没人买她们会更惨……”
薛昭娜激动的抓住香儿的手说:“香儿姐姐,你想的是对的,你不知道那里比地狱都可怕……”说着就说不下去了。香儿不懂,但是看她恐惧的样子心里也有了些恐惧。不由得愣住了……薛昭娜也止住了话题,两个人因为不同的原因同时结束了话题。愣了片刻,两个人都默默的喝着茶,进入了沉默中……
作为主家不好这样沉默着,香儿先开口说道:“开始我也不懂,只是为了避开我家相公的纠缠。我跟你说过的,在你之前我就给他买过两个女子,后来我就后悔了……真该给她们找个好人家!”薛昭娜叹了口气:“我以为你开窍了呢!原来为这个后悔啊!你放心吧,当时你问我,我也会高兴的答应的,只要可以不再去那个地方……她们在你家已经是从地狱到天堂了,你就不用多想了……”
香儿问:“你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!?那么可怕吗!?”薛昭娜说:“有些东西我是想让你明白,但是好多东西我没想好该不该告诉你。你猜的对!是关押奴隶的地方,但是那里比较特殊,很……很……很……很不堪,那里比地狱还恐怖……”香儿从她眼神里感到了她的恐惧,那几乎是从灵魂里发出的!香儿心里也觉得很是恐惧了!尽力缓和着语气说:“你说的我冷汗都快下来了,我更不敢去想……已经吓到我了……”薛昭娜没敢再继续说。
沉了一会,薛昭娜说:“说说你吧!我很有兴趣的,尤其看到你女儿那么可爱,就更想了解了!”香儿笑了,想到女儿笑的更甜了:“这些年辛苦你了,经常替我们看护菲儿……”薛昭娜说:“后面的再说!我就和你算账……”香儿笑道:“好,好……不说,不说。”两人会心的笑了。
两人这些年话说的少,但是却总有股默契,让彼此都很喜欢这种感觉。香儿想了下说:“我父亲随着爷爷到处行医了一段时间,后来回到的这里。我还有两个哥哥,一位被祖父救过的武师收做了徒弟。两个人分别在两个镇上,都做到了武卫统领。离这里都比较远,他们常和我父亲联系,可能觉得我小,我回来后还没给我来过信。也怨我没找父亲要他们的地址……我还有一个养姐,从小她就很会照顾我……我出嫁那天,师傅他们来,要带我走,我把她托付给了我刚拜了堂的相公,本想就不回来了……可是她无故死了……我师傅让我回来,说我和他还有夫妻缘分,要回来的。我想借机会查查姐姐的事情,可是没有头绪……我回来见到他时,原本打算杀人的心都有了,但是看到他时,他那痛苦样子,我下不去手了……”
稍顿了一下,香儿继续说:“后来,为了姐姐的孩子我去镇上请先生,最后找了你家先生……说真的,我不太会说话,真不知道我是怎么说动他的……”妱娜说:“我听他说,你只是在陈述你的经历,虽然简单,可是那份真情打动了他。还有你家为了你义姐不惜一切,更让她感动!还有你这个义妹……他感动了,无论如何也要帮帮你……本想来几年,等孩子大了就回去的……没想到,你又一再感动了他,他在背后叫你胥先生呢……”
香儿调皮道:“啊啊!我想过变先生的……可不是……”妱娜问:“教书的?还是不教书的?”香儿说:“教不教书的都行呗!”一只小手挠向了腰间……俩人笑闹成了一团。“看在你肚子里小东西的份上饶了你!要不非挠到你叫姐!”香儿调皮道:“是!是!小生错了!”妱娜说:“你不怕我相公听见!”香儿说:“我怕我相公听见!”俩人笑成了一团。
笑了会,香儿去取了纸笔,写了个字条。然后把字条装到一个球状的盒子里。球的上面还有个小小的铃铛。香儿来到屋角,塞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小洞口内,铃铛声响了好久,渐渐的消失了。
昭娜好奇问:“你这是在干嘛?”香儿笑了:“传信的,只能从上往下传。吃饭时他们会连带送上来的。”昭娜问:“你写了什么?”香儿说:“我说:我把你扣下了,让你家先生别惦记了!”昭娜诧异道:“嗯?好像哪里不对呢?”香儿笑了说:“哈!别想了!逗你呢。我可不敢和你家先生开玩笑的。”
昭娜叹息了一声说:“你可能不知道吧!他是母亲拉扯大的,家里没有其他人,小时候根本没上过学,干完活去学堂偷听课。找人借书看,不认识的字到处去找人问,连本《说文解字》都买不起……”
香儿说:“快别说了!听着难受……”俩人眼圈都红了,那得多难啊!缓了缓,香儿说:“我只听说了他后来的事,我都听不下去了……唉……”妱娜说:“我先生说,小时候做梦都想着:要是能遇到一个你这样的人就好了!”香儿拦道:“快别说了,有人有机会都不在意,有人没机会却只能拼命……不说这个了,我去拿根艾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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