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是知道她着急,沈星野速度很快,三天时间,地皮加酒楼全给拿下了。
那些地契都办好了,就等她签字画押,给钱的时候,他就只收了酒楼的钱,地基的是一分没收,说是没多少,就当送她了。
不过酒楼竟然只要了一千五百两,她还是有点意外的,位置好,房间多,装修也好,价格比她想的便宜了好些。
看着手里的契约,她不止一次怀疑过,这家伙不会是威逼利诱了吧?
酒楼到了手,开张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,酒楼不用怎么装修,简单打扫打扫,再添些绿植就行。
把提前订好的桌子,锅炉那些装上,再培训培训新人,五月初八,宜开业、出行、搬新家,苏记菌菇火锅店正式开业。
跟寻常的什么什么酒楼比起来,她这个名字倒也新奇。
五月份,菌子也陆续出了,正好可以吃上今年的第一波菌菇火锅。
两家店就面对面,想吃豆豉火锅粉条那些上食肆,想吃菌菇火锅跟菌子盖饭还有饮品那些则是上酒楼。
这两年来,她也积攒了不少人脉,这一开业,大家都来捧场,有钱的捧个钱场,没钱的捧个人场,图个热闹。
酒楼开业后苏子苓也就盯了两三天,然后就全权交给苏永安了,而她则是着手准备着新作坊开张的事儿。
二十帮忙找的人都已经去了合个作坊,提前盯着,作坊已经盖好,就是灶还没干,所以迟迟没开张。
见灶干得差不多了,苏子苓拉着锅,还有菜刀、菜板跟各种用具登场了。
见她这么大阵仗,村里人都一脸茫然,“苏姑娘你这是?”
苏子苓指了指不远处的新作坊说道:“那作坊是我家的。”
“啊?”
“这作坊是你的?”
盖作坊的时候就是请的村里人,但大家还真不知道这作坊主人就是苏子苓。
苏子苓点头,“对,是我家的,盖作坊的时候多亏了大家帮忙呢。”
听她这么说大家还怪不好意思的,“早知道是苏姑娘的,那灶我们就再擂厚实点。”
“是啊,是啊,当时也不知道是干嘛的……”
这人说到一半愣住了,他好像现在也不知道是干嘛的。
不知道,他也就问了,“苏姑娘,你这作坊是打算干嘛的?”
“收菌子的。”
“菌子?”
“什么菌?”
“这菌子还能卖钱?”
“当然能,”看着牛车进了院子,苏子苓也跟了上去,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一起进来看看,歇歇脚,正好我这里有个事儿还需要大家帮忙。”
听她这么说,大家都跟了上去,“去去去,有什么事儿苏姑娘只管说就是了。”
“对,能帮的我们自然是没二话的。”
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院子,因为要住人,所以这边的作坊都是带了围墙的,大门也是上了锁。
门口有个凉棚,底下放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,椅子上坐着一位满头白发但身姿挺拔的老人。
看到苏子苓,他立马站了起来,“苏姑娘。”
他穿着一身粗布麻衣,被洗得发白,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,肩膀上打着补丁,衣服虽旧,但洗得很干净。
眼神坚定且有神,身上带着一股无畏的气息,眼角的疤让他看起来更加凌厉了几分。
他就那么静静的站着,平视着人,大家就吓得,都不敢说话了。
苏子苓笑着跟他打招呼,“柳爷辛苦了,住得还习惯吗?”
柳文山发出爽朗的笑声,“习惯,这地方可比我原来住的地方好多了,”他挠了挠头,满是苦恼的说道:“就是这一天天的,啥活都不让干,就这样坐着着实无聊得很。”
“您老的任务就是替我看着这作坊,有人闹事您可别手软啊。”苏子苓虽是笑着,但说的话却格外的清晰。
清晰到要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听到。
柳老爷子是明白人,听到她的话,先是咧嘴一笑,一笑起来,眼角的疤看起来更吓人了。
“明白,这点你就放心吧,只要有人敢来闹事儿,我直接卸了他一条腿!”
说着,顺手拿起一旁的棍子,看着有手臂那么粗,他眼都没眨,咔一下,给掰两截了,随后风轻云淡的丢到一旁,“正好,晚上拿进去烧饭,这柴耐烧。”
他这一手,别说村民,就是苏子苓都被惊到了,心想:这力、是不是使得有点大了?
她招呼着村民进了院子,看到大家都进去了,她压低了声音对着柳老爷子道:“柳爷,厉害啊!”说着还不忘了竖起大拇指。
柳文山尴尬的笑了笑,“老了,老了,不比当年了。”
见苏子苓进去了,他这才疼得龇牙咧嘴的,低头看着微微颤抖的手,嘀咕了一句,“瞎鸡儿逞能。”
他还没来得及抬起手来看,就听到背后有动静,立马站直身体,慢慢的坐了回去。
余光瞟到那边的人,他立马松了口气,“我说你这老家伙,就不知道出声?吓死我了!”
来人衣服褴褛,顶着一个大光头,用他独剩的那只左手摸了摸锃亮的脑瓜子,嗓音贼大,“咋了?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