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香兰这时挽起袖子将自己手腕处的伤疤露在众人跟前:“打骂是常有,殿下,臣女不想死,请您救救我。”
这话,在昨夜是谢香兰也跟瞿绾眉说过。
瞿绾眉得知冯氏想要将六小姐送给摄政王做妾,就立马派人去谢府打听,知道冯氏时常会虐待家中庶女,便派人将谢香兰约到府外,亲自见她。
谁知,她一见到瞿绾眉便跪地哭诉道:“殿下,臣女不想死,请您救救臣女。”
瞿绾眉握着她的手,将她扶起:“想要活命,并不难,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,我保你无事。”
谢香兰泪如雨下 ,在谢府十多年,她实在是受过太多苦,只要有机会,她就会死死抓住。
“殿下,若是当真为妾,那臣女便像臣女生母一般,一辈子都无法抬头,臣女想体面地活着,仅此而已。”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瞿绾眉应道。
谢香兰感激不已。
她按照瞿绾眉所说,先是应下冯氏的要求来长公主府,待长公主问起时,就将冯氏的恶行和肚子里的委屈全部道出。
到时候,长公主和她都会替她做主。
冯氏见着谢香一反常态,怔愣在原地,眼底满是愤怒,没忍住呵斥道:“你!你一派胡言!”
长公主将谢六小姐护在身后,朝冯氏训斥道:“谢夫人,你竟敢在本公主府上放肆!”
长公主极少在朝中女眷中用公主身份镇压过任何人,可是此刻,无论是因为瞿绾眉,还是真的因为心疼谢香兰,她当真怒了。
“来人!”
尤嬷嬷大步走来:“殿下。”
长公主眸一凝,冷冷地看着冯氏:“给我掌嘴!”
冯氏怕了,跪地道:“殿下,臣妇错了,您就饶了臣妇这次吧!”
长公主心狠起来,可有瞿绾眉生父无分文:“掌嘴!”
尤嬷嬷带着两位宫女上前,不等冯氏在求饶,压着她的双肩,捏着她的下巴,重重打了两大巴掌。
啪!
啪!
冯氏被打得晕乎乎,抬眸时恶狠狠地看着谢香兰。
她还不知道自己被瞿绾眉设计,以为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庶女的报复。
她甚至还想着等回去之后,再好好收拾她。
没等她耳光打完,长公主说道:“既然你这般讨厌这个女儿,那好,不如就将她送去林州,正巧我林州别院需要人看管。”
冯氏瞠目结舌,她没想到长公主居然护着她这位毫不起眼的女儿。
送去林州,不仅能救下谢香兰一命,还能将其送得远远的。
更别说你妄想给赵君屹做妾,日后怕是想要见他一面也难。
长公主这办法一石二鸟。
冯氏也不敢再反驳,再反驳,只会又是几巴掌。
“好了,将谢夫人送回谢府,并且告诉谢大人,他若是后宅不宁,就不要再参与朝中之事。”长公主冷冷,此话不仅是警告冯氏,还是警告谢大人。
冯氏这才清醒过来,自己今日这举动, 可是闯了大祸。
然而,好戏并没有停止。
冯氏刚刚站起身,只听她府里的女使匆匆走来道:“夫人, 夫人,不好了!”
冯氏心中有怒,见着女使,冷言道:“莫要在公主殿下跟前冒冒失失!”
女使脸上满是慌张,不顾冯氏的训斥,走到她身旁,在她耳边小声道:“夫人,小姐回来了。”
“小姐,哪个小姐?”冯氏一惊。
女使皱眉回:“二小姐。”
冯氏苍白的脸色瞬间铁青,她已再无心事顾及谢香兰,立马和长公主告辞。
长公主见她神色慌张,并未再留她,从瞿绾眉眸色中得到授意之后,放她离开。
冯氏匆匆离开长公主府,坐上马车时,立马花草女使问:“你是说香玉回来了?”
女使点头:“没错,香玉小姐回来了。”
冯氏错愕不已:“她现在不是应该在乡下吗?怎么会突然回京城。”
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谢香玉为保清白自裁在家中,如今突然回来,不就是打谢家的脸!
女使也十分意外:“婢子不知,婢子也是刚听府中之人所说,见到了香玉小姐。”
“我女儿,她现在在哪儿?”冯氏着急问道。
女使支支吾吾一时没有回话。
冯氏暗觉不妙:“她没有回府?”
女使点了点头:“小姐她并未回府,她现在在落雁阁。”
“落雁阁?!”冯氏扶着额头,险些晕过去。
“夫人!夫人!”女使惊慌大喊,“夫人,您没事吧!”
冯氏靠着马车,脸色越发难看,仿佛此事比刚才那两巴掌打在她脸上还要痛。
“她在落雁阁干什么?既然已回来,为何不直接入府!”
女使低着头难为情道:“小姐她现在是落雁阁的头牌......”
冯氏的头再次一晕。
她的女儿可是谢家嫡女,身份尊贵,现如今竟然是落雁阁的头牌。
当初谢香玉被送去乡下之时,瞿绾眉将其拦下,并以假换真,将谢香玉扣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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