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什么人,或发生什么事?”
“这...”
前几日他从姑墨城回来便忙着整顿军备,便没有过多关注归砚城王宫内的情况。直到前两日他问起时,有人告知他,西凉太子刚回归砚城不久,便被一辆神秘马车接走,直到凌晨才回到王宫。
而经过调查,那辆神秘马车上的人极有可能是北燕太子,只不过他们的人去晚了一步,寻到那座庭院时,那人早已离开多时。
虽然他不在盛京,但王爷与沈黎砚之间的流言蜚语以及她与北燕太子之间的风流韵事,他却听得只多不少。
他本来不欲多说,但看着自家王爷阴恻恻的目光,便不得不据实以告。
听着向佐的汇报,姬冥修的怒气呈几何式上涨。
哼,都到这境地了,还改不了她招蜂引蝶的本性。
北燕太子,藕断丝连还是旧情难忘?
这么说来,北燕太子大有加害她的可能,但转念一想,这个可能性并不大。
一国太子不可能冒着这么大风险,只为了千里迢迢地过来给她下毒,暗探密报拓跋聿在宁川城外自愿被她刺伤,说他们之间没有私情可没人会信。
所以,北燕太子来此,单纯只是为了与她叙旧,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不得不来的理由,而这也正好坐实了之前他们之间的断袖传闻。
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,也唯有作为当事人的她知晓了。
沈黎砚,前些日子刚与本王私信往来,现在便与别的男人马车私会,你可真行。
“派人去沁幽谷一趟,本王要听到确切消息。”
向佐离开后,姬冥修扶首凝思了许久。
沈黎砚,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本王逮着你,否则本王不能保证,到时会不会亲手掐死你。
沁幽谷清风居内,一须发老者手中执一白子,迟迟没有落子,沉思片刻后,他将手中棋子放回棋笥内,抚须微笑道:“小黎的棋艺又有所精进,老夫自愧不如啊。”
一旁的戚沐九见状,轻笑道:“您太谦虚了,是您让了一子,晚辈才侥幸赢了半子。您才是真正的赢家。”
什么棋艺精进,还不是平日里被姬冥修拉着一起消磨时光给逼出来的。
“你这孩子,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甜。”
谢思邈看了眼对面之人苍白的面容,顺手搭上她的皓腕,垂眸凝神了起来。
“此次恐怕要多待些时日了,一看你就没照顾好自己。你之前负了重伤,还受了深寒?”
戚沐九听后不由一怔,暗夜门追杀她那次,她在关山岭无知无觉躺了一天一夜,没被野兽啃食就算谢天谢地,寒冷又算得了什么。
于是她便将实情告知了谢思邈。
她的身世他都知晓,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