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腿之疼本就疼入骨髓,再重新正骨更是疼上加疼。
秦霄一阵眩晕,哪里还能听清国师在说什么?
“防止你再折腾,小姑奶奶只能给你上护具了,不过这护具可不是白上的,你得花银子自己买!”
护具是在商城里购买的,可不是白来的,田甜不做赔本的生意。
“还有,接下来你的营养品补养身体所需用品都得你自己购买!”
田甜见秦霄疼的实在厉害赶紧给他扎了一针。
像秦霄这样的人只要不是致命的疼他都能忍受,就没必要给他用麻药了,浪费……
“殿下放心,我营帐之中还有一些积蓄,殿下尽管命人取用,如果不够~我府中还有!”
秦霄忽然悲从中来,他投降了,一旦皇室知道他做了降将,那他的家人还能保的住吗?
消息一旦传回秦国,他肯定会被抄家,灭族倒不至于,他跟皇族同出一脉,不过他的妻妾儿女怕是保不住了。
“你大可放心,阎罗殿在秦的人手会确保你府中之人的安全!”
“而且你也不用因为秦国覆灭而忧伤,天下本来就只有一个齐国,秦再次归属于齐是大势所趋!”
田甜已经给阎罗殿传了命令,秦霄的家人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,她不能让秦霄寒心。
“殿下既然与阎罗殿有关系,为何不暗中刺杀了各国皇室?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攻打?”
秦霄隐约也听闻齐国的这位皇太女跟阎罗殿有瓜葛,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手握利器却用了最笨的方法。
“杀皇室之人简单,可皇室覆灭就代表政权覆灭吗?”
这件事田甜早就研究过了,杀了皇室之人,朝中手握重权之人会立刻登基,到时候秦国还是秦国,东岭还是东岭,根本就是为他人作嫁衣裳。
“就像东岭手握实权的是左右丞相,杀了皇族左右丞相肯定会立刻推举出新的皇帝,与政权毫无影响!”
国师早就推演过,想要六国统一没有捷径,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李煜御驾亲征。
“秦也是一样,虽然皇族不像东岭那么没落,可太师一家独大,确实只凭借刺杀起不了太大作用,除非把所有人都杀了!”
听闻田甜会动用阎罗殿的力量保护他的一家老小,秦霄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。
接下来的日子秦霄在胶州城养伤,田甜和国师晚出早归把胶州附近的路全都给修上了。
“慢慢的大齐的路都通了,真像你说的一样,要致富先修路,现在虽然都在打仗,百姓的生活却越来越富裕了!”
以前修官道是为了边关有急事的时候可以方便传信兵来回传信,从来没想过路这么重要。
“百姓生活富裕了,国家才能富裕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朝廷就是舟,百姓才是水!”
以前这些道理田甜没少听,到了大齐之后才真正的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。
“你这形容我倒是头一次听说,皇族尊贵朝廷重要,百姓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!”
千百年来都是这样,这种想法也刻进了国师的骨子里。
“呵,你就是封建社会的典型!”
不知道跨越了几千几万年代沟,田甜跟他说不通,干脆在快要到达府邸之前收起了大越野,两人慢慢的往回溜达。
“前面的赶紧躲开!”
一队马车在城内急行,把路两侧的小摊都给撞倒了。
“这是?马惊了?”
国师惊愕的看着一队马车,城内不准横冲直撞,这些人胆子不小。
“站住,你们赶紧停下来!”
巡城的官兵一边追一边喊,这队马车进城就开始横冲直撞,他们怎么喊这些人都不肯停下来。
“可能是马惊了吧!”
田甜站在路中间没动,马没有惊,不过是被打疼了。
“滚开!快滚开!”
车夫拎着马鞭就想往田甜的身上抽。
“混账东西!”
国师一脚踢飞了第一辆马车的车夫,马车直接停在了田甜面前。
“小可怜,看看累的,浑身都是汗,这是从哪跑来的?”
马是无辜的。
田甜擦了擦马身上的汗水,这马已经快累死了。
“混账东西,什么人敢拦我们的去路?”
第一辆马车忽然停下,后面的也被迫勒住了缰绳,要不然就得撞在一起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城镇内不准跑马,你们难道不懂大齐的规矩吗?”
官兵们都快气死了,他们两条腿的可追不上四条腿的。
“规矩?哼,大齐的规矩是皇族定的,我们都是皇亲国戚,你们有几个胆子敢逾拦我等!”
马车上下来几个头戴员外帽的中年男子。
“皇亲国戚?你们是哪一国的皇亲国戚?”
田甜认不全大齐李氏族人,国师可全都认识,这几个明显不是李氏皇族的人。
“我们当然是大齐的皇亲国戚!”
来人底气十足,弄得国师都蒙了。
“大齐的皇亲国戚?你们假冒皇室宗亲,该当何罪?”
胶州知府急匆匆赶来,刚要给国师和田甜磕头请安就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