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居看了一眼赵家院子里的人一个也不认识,笑嘻嘻的坐到了墙头上。
“看在你们这个银锭子的份上,我就好心告诉你们,赵县令的爹娘那可是老爷太太命,能住在这破地方吗?”
“那他们住在哪?”
县令夫人的眼神有些冷。
“住在蔚县县城乾德大街十七号,你们要找就去那里找。”
“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们,那里住的都是蔚县有钱的大户,你们多带些礼物!”
邻居盘算着等哪天去赵家分好处,他跟赵家可是有约定的,好处越多分给他的也就越多。
“不对吧,我听县令大人说他年前回来了,家就在这里,你别是骗我们呢吧?”
田甜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邻居,那模样摆明了邻居就是在骗人。
“你们给了五两银子我能骗你们吗?县太爷根本不知道他爹娘住在什么地方,这里不过是给县太爷看的,要不然留着这破房子干啥?”
邻居抄着手跟田甜辩解。
县令夫人的眼泪哗哗的往外流,这些年她吃了多少苦啊!
县令在屋子里也傻了,脑袋瓜子明显有些不够用。
“你说的这些我们才不信呢,既然是县令的爹娘,又怎么会骗他?一家子骨肉至亲用不着这么遮遮掩掩的吧?”
听着田甜的话,屋子里被破木头绊倒的县令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个小女娃娃懂什么?这里边的玄机我也不清楚,反正我们村长跟赵大伯商量好了,就是不让赵平远知道实情!”
邻居感觉自己说的有些多了,怕被村长知道打他板子,赶紧抱着银子跑回了自己家。
“郡主,我要和离!”
说完这句话似乎费尽了赵夫人浑身的力气。
“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,赵县令也是被蒙骗的,等他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后如果还死不悔改,那我支持你和离!”
赵夫人是个苦命的女人,跟着赵县令这个拎不清的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。
“郡主,这不是真的,我爹娘肯定是出了事,要不然怎么一大家子都不在?”
县令脸色苍白,哆哆嗦嗦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。
“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没点逼数啊?自己穷的连条像样的裤衩子都没有,一年的俸禄一两银子都不剩,你说你是不是傻?”
清明想把县令的脑子抠出来洗洗,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把他的脑袋瓜子给糊上了?
“我~下官~”
赵县令不想相信邻居说的那些话,可明显屋子里就像是很久没人住了。
他每次回来爹娘都不留他过夜,说家里没地方住,他怎么就没发现这里面有问题呢?
“好了,先跟我回家吧,正好明天福运酒楼重新开业,请你尝尝蔚县的厨子做的饭菜!”
县令心里已经有了疑惑,再让他亲眼看看他爹娘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,他要是再不醒悟,那就活该他给人家当一辈子牛马。
“郡主,蔚县确实比赵县要富裕不少,臣做的还不够!”
看着蔚县干净整洁的街道,赵县令感触良多。
“你们县的卫生队成立了没有,乞丐们上岗了吗?”
政经刚刚颁发,蔚县这边的乞丐都已经干上活了,每天天不亮就把街道打扫的干干净净。
“赵县的乞丐有些~”
赵县令一脸愧疚,赵县的乞丐好吃懒做,根本不干活,他都把告示贴出去了,乞丐们依旧懒洋洋的躺着一动不动。
“脑子是个好东西,你多动动脑子,他们不干活就不允许城里人接济他们,吃不上饭自然就干活了!”
赵县令虽然有些小聪明倒是不多,有时候还一根筋,转不过弯来,他那个师爷又是个奸滑的,很多时候也是只偷懒不出力。
“郡主放心,等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处理这件事!”
县令收到田甜的消息就急匆匆的跑来了蔚县,乞丐的事情他确实没上心。
“到了,这是我们田家在蔚县购买的宅子,这样一套宅子要一千两,再加上添些家具什么的,没有个一千二三百两住不进来!”
田甜看了一眼赵府的大门,门房紧闭,看不见里面是个什么情况。
“田府,赵府?郡主,这不会是?”
县令夫人觉得田甜不会平白无故跟他们说宅子的价格,更不会盯着赵府的宅子看个不停。
“就是你想的那样,一千二百两银子,是一个县令不吃不喝三年的俸禄!”
县令夫人的脸色苍白无血,越想自己这些年过的日子越觉得委屈。
“我去问问!”
赵县令不傻,攥着拳头就打算去敲门。
“平~平远~你怎么来了?”
“爹娘,当家的,不好了,平远来了!”
赵家大嫂满头珠翠一脸胭脂水粉,这身装扮说明邻居说的一点儿不假,赵县令的爹娘兄长这些年一直在骗他!
“大嫂!”
赵县令怒火滔天,一把推开了院门。
“平远?你~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?”
赵平远的大哥看到赵平远明显有些慌乱。
“大哥,咱家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大一座宅子?搬家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