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田全有就有些疑惑,可人已经死了,他就没有再追问。
“祖坟里那个人不是田锡海!”
真正的田锡海还活着,很有可能就是陈平。
“埋在祖坟里的不是锡海哥?那锡海哥去了哪里?当年那些人为什么骗我们?还害死了锡海嫂子?”
老村长根本捋不明白其中玄机。
“你的锡海哥很可能就是知府陈平!你也说了,田锡海的媳妇都被人害死了,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,明摆着的事情吗?”
功成名就抛弃糟糠之妻的事情屡见不鲜,但是诈死灭妻的还真没见过几个。
国师忍不住看向了田甜。
“等知府到了就一切都明白了!”
田甜的脸有些冷,如果田锡海真的为了荣华富贵杀了发妻害了田三,她绝对不能饶了他。
“锡海不是那样的人,就算是考取了功名,他也不会害了红梅!”
田全有不信。
田锡海是田家人,田家人不会是抛妻弃子忘恩负义之人。
“爹爹,人心易变,一切都不敢说,陈平既然做了首富赘婿,说明他贪图的就是富贵,有些人为了自己的欲望,什么干不出来?”
古往今来,这样的事情多了,田甜的爷爷最爱听铡美案,讲的故事和这个也差不多。
不过故事中的陈世美一开始并没想要了妻儿的命,如今看来田锡海比陈世美的心思深沉,人也更狠。
“我懂了,你们说锡海哥为了荣华富贵弄死了红梅,然后给人家做了赘婿?”
老村长终于听懂了。
“如果陈平就是田锡海,当年的冤案就有了眉目!”
田甜忽然就很心疼田三,这是摊上了个什么爹啊?
“我不信!锡海哥跟红梅感情很深,就算锡海哥死,也不会害了红梅!”
老村长忽然激动的不行,他说什么也不信是田锡海害了田三母子,也不信田锡海就是陈平。
“信不信的不重要,等陈平来了就见分晓!”
老村长跟田锡海情如手足,田锡海在他心里有不可替代的位置,如今他不信也情有可原。
“我也不信,可……”
田全有似乎一瞬间苍老了不少。
他经历的多,见的也多,为了权势地位抛妻弃子算什么?
就算是王府贵人,不一样为了富贵要掐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吗?
田全有一瞬间迷茫了,跟妻儿骨肉相比,权势真的就那么重要吗?
“我觉得如果陈平就是田锡海,他未必会来!”
国师撇着嘴一脸不屑。
“是啊,我想的简单了!”
田甜直接扔了手中的铜板。
田锡海是田家村出去的人,他怎么会轻易再回田家村?他不敢!
“不管陈平这次以什么理由拒绝来田家村,都足以说明他就是田锡海!”
如果陈平不是田锡海,他肯定会应郡主之邀前来田家村洽谈北地的发展,顺道巴结田甜这个北地真正的主人。
可如果陈平是田锡海,他敢来田家村吗?十有八九他不敢,甚至还会想办法拒绝田甜的召见。
就是不知道陈平现在有没有后悔,毕竟田家现在可不是当年的田家了,不说富可敌国,那所谓的北地首富绝对不如田家财力雄厚。
“如果陈平真是田锡海,我要进京告御状!”
老村长险些咬碎了一嘴牙。
“田家虽然穷,却不会攀附权贵,他当初要是不想要红梅嫂子,不想认田家,田家不会说什么,可他偏偏用这种见不得光的阴损法子~”
田家人集体沉默了。
如果这一切是真的,那陈平就是杀死田三娘的凶手,也是害了田三一辈子的人。
“我不管,要是陈平真是田锡海,我不但不认他,我还会要了他的命,然后把他葬在祖坟,让他实至名归!”
“呸!别脏了祖坟的地!”
“他害了田三一辈子!这件事如果是真的,咱田家绝对不能善罢甘休!”
除了几个年老的,村里人对田锡海没什么印象,但是田三他们熟悉。
一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被害的人不人鬼不鬼,田家的汉子们心里充满了愤恨。
田家人没了庆祝的心思,所有人都盼着北地官员的到来。
“小姑奶奶,来了,来了!”
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两天北地官员终于来了。
“别慌,让他们直接进郡主府的会客厅!”
国师和八爷在山谷口淡淡的看着一辆辆马车到山脚下。
“郡主府在半山腰的山谷,马车不方便上去,各位大人是乘坐软轿还是步行?”
田六子带着田家汉子们恭候在山脚下。
“此山甚是陡峭,本官腿脚不好,当然是乘坐软轿!”
这些官员得到召见,急匆匆赶来田家村。
“软轿上山一趟一百两银子,下山五十两,老爷您是给现银还是银票?”
田六子伸着手乐呵呵的看着肥头大耳的县太爷,这位他得收双份钱。
“还收钱啊?你们不是郡主的家臣?”
胖县令有些不太愿意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