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国师被大家看的直发毛,赶紧看向了田甜。
“师父?”
这些人里还是师父跟他最亲。
“你一句都没听懂?师兄们说的也没听懂?”
田甜怀疑前两次国师跟着上课压根就没带耳朵去,但凡要是带着耳朵,今天决不可能一句也听不懂。
“那什么~我就光看师父杀猪了~”
田甜的杀猪手法惊艳到了国师,导致本来就啥也不懂的他根本听不下去。
“你们做师兄的也有责任,以后你们负责教他!”
田甜深吸一口气,要不是用老国师这一个医学弟子的名额凑数,她说什么都不会教他医术,真是一点天分都没有,净添堵了!
“小姑奶奶放心,我们二十个人呢,一人教他一点,再笨也能学的差不多!”
国师看着一群流鼻涕的师弟忍不住嘴角抽了又抽。
田家大锅煮上肉,桌椅板凳也都摆好了,各种青菜更是丰盛的不行。
“祖爷爷,村长,外面来了好多人,都提着东西来的,说是来给祖爷爷庆祝!”
老姑爷榆树现在成了专职看村口的,他年纪不上不下,身体瘦瘦巴巴,力气活干不了,手艺活干不成,只能把村里最轻松的活交给了他。
“送礼的?咱家不收礼的规矩你忘了?”
田全有皱眉,田家自从出了个郡主后就算是处在风口浪尖上,他早就约束家里人,行事要万分小心,千万不能惹人非议。
“祖爷爷,都是附近村子里的乡亲们,低头不见抬头见,我不好打发了他们~”
最主要的是他自己村也来了好几个人,他刚刚确实死活拦着不让进村,结果被骂的头都抬不起来了。
“吃亏了?让人家欺负了?”
田甜抄起烧火棍就往外走,老姑爷那表情一定是吃了亏。
“小姑奶奶,就是让我们村的村长骂了几句~”
老姑爷委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
“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,这才多大点功夫就都知道了?”
田全有还不知道是老村长特意宣扬出去的呢。
“那什么,你们都别急,我去看看!”
自己惹得祸自己平,老村长昂首挺胸迈着大步就往村口走。
田甜怕他再惹一肚子气,赶紧招呼着几个小跟班一起跑了出去。
“你们不出去看看?”
国师倒是想出去看热闹,但是田家人都面色不改的该忙什么忙什么,他也不好意思出去。
“不用看,不过是各村富户过来攀关系的,村长一个人能解决!”
这种事儿田家人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“其实不能一味地拦着不让进,不过是送礼的罢了,该收就得收,白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!”
国师根本就不在乎,别说是村子里的人送不了什么好东西,就是达官贵人给他送礼他都来者不拒。
“国师大人可能不太清楚,他们不单单是送礼,可能会提出五花八门的要求,实在是不能收!”
八爷太清楚那些人的脾性了。
上次村里出了几个县太爷,周围村的人险些把田家村围攻了。
有人大字不认识一个居然要去给元宝他们当师爷。
更有过分的居然要让田甜去给他家做童养媳,这不是白日做梦吗?
八爷越说国师越好奇,实在受不了了,干脆也跑到了村口。
“你们是闻着我们村的肉味儿来的?”
村口老村长一手叉腰,一手扶着他的大烟袋,活脱脱一副老痞子形象。
“不是你说你小叔当官了吗?乡里乡亲的过来庆祝庆祝!”
“对,也给田家大叔增添几分喜庆不是!”
老村长伸着脑袋看了看,这些人里居然一个刘家村的都没有,看来刘家村人越来越懂事了。
“乡里乡亲的送什么礼?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,拿回去自己吃!”
虽然今年收成不错,可乡下人的日子本来就拮据。
“又不是什么好东西,不过是自己家攒的鸡蛋,养的小鸡,又不值钱,咱们就想跟村长的小叔拉呱拉呱!”
“对对对,平时咱们都不大走动,说起来咱们还是姻亲呢,刚才在这溜达的槐树,那是我们村的!”
所有人都在跟老村长套近乎,老村长撇着眼睛看着他们,就是不肯挪动一步。
“你是榆树侄女婿村里的?你是不是骂他了?”
田甜拎着烧火棍跑了过来。
“榆树侄女婿是我罩着的,你们谁骂他了?站出来!”
田甜罩着的人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。
榆树也四十多岁了,生的又黑又瘦,老实巴交的被人欺负都不知道反抗。
“你这娃子怎么这么不懂事?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?真是没教养!”
榆树村里的村长见过田甜,也知道田甜是田家村的小姑奶奶,他今天就是故意的,故意折了田甜的颜面。
不少村子的百姓都把田甜奉为恩人,他却不以为意,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,早晚都要嫁人生子,捧得太高,日后他想来提亲都不容易。
“你说什么?有种再说一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