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二十一
“上一次初级锤炼的时候,他情绪很平稳，各项数据都很稳定，几乎没什么波动,你放心吧。”孔小甜跟卓岩说这个，也是想说，当初他招阿银也是因为做了初级测试,才强招的。
初级锤炼证明阿银很适合精基院。
卓岩还未说话,下一秒玻璃上倒映阿银各项数据先打了孔小甜的脸,因为阿银的呼吸心跳各项数据都呈上升——还是骤然的。
孔小甜立即没了闲适状态,紧紧观察盯着数据。
“还好，还没到临界点。”卓岩安慰自己，只是目光一错不错暴露了他的担忧。
孔小甜：“你还知道这个？”
卓岩并未回答，阿银读这个专业，他现在对精基专业各项论文数据很是清楚,现在这个数据是有点波动高了些,但也不算临界,只要持续稳住就好,而且才进去有波动上升都正常,只要之后掉回去——
嘀嘀嘀。
并没有掉,还在持续上升。
卓岩一下子紧张起来,死死地盯着数据。旁边孔小甜一样，恨不得盯穿玻璃,不对啊，上一次锤炼阿银很稳的，怎么这一次一上来数据就飚的这么快？
难道他判断有误，上一次只是个巧合？
数据飙升到临界点还要高——高的不多，但是高了。卓岩看向孔小甜,“是不是要中断？”
“先等等。”孔小甜还很稳，“你知道不能轻易中断。”
“嗯。”卓岩也立即冷静下来。
“他现在状态还好，起码没有很痛苦狰狞。”
锤炼舱里，银色豹子毛都炸起来了，像是静电一样在空中咋呼开来，但仔细观察豹子表情，其实豹子并不是痛苦万分的样子，而是有点——说不上来的表情，好像有点点享受？
孔小甜沉默了下，“再看看吧。”
卓岩嗯了声，阿银身体没有折磨时的抽搐、蜷缩，相反整个身体很舒展，毛发虽然炸开了，但阿银的爪爪就和小猫咪一样伸展开，俗称的开花爪爪。
养过猫的都知道，这种状态，说明小猫咪状态很闲适舒服。
但是……数据还在涨。
卓岩过去看的论文资料数据都没有这一特点，头也没回问孔小甜，“你以前见过这种状况吗？”
数据上涨高出临界值，但是身体状态很好。
“有。”孔小甜眼底闪过愉悦，“你看到的数据临界值只是目前给出的数据，只能说明官方能给的外面展示的数据值，而阿银超越了。”
数据也是前人留下的，阿银打破了说明一件事——很强，会成为新的超级战士，前提是能在之后的锤炼中活下来。
卓岩懂了，“那你所知道的最高数据。”
孔小甜侧目，报了一串数据。卓岩记下，对照阿银，阿银还没超过，“对方活着吗？”
“你看我活着吗？”
卓岩：……
“其实还有个
人比我数据高，不过他是个疯子，真正的疯子变态，不在外面了。”
卓岩想到之前搜索文献，有个被抹了名字只有代号且进了最高军事的兽人战士，他问过大哥，大哥说对方很危险，目前监禁中，具体信息不知道。
这么说来，没想到孔小甜确实很厉害。
难怪大哥说孔小甜很有经验让他放心。
锤炼舱窗上数据还在升高，不过速度很慢，零点零一的跳，直到稳定下来，孔小甜一看，嘴角都压不住了，是个可塑之才，他没看走眼。
卓岩记录下了阿银的数据。
孔小甜见到了当没看见，其实这该是他们专业保密的，不过——这个卓教授脑子那么好使，估计是记得清清楚楚。
之后数据不动，稳定在这个数值高峰，竟然没有稳步下落的过程，孔小甜眼神微微亮着说了句有意思。卓岩知道，一般早期锤炼都是三四个小时，撑死一上午，现在该结束了。
“数据没有回落，是会延长时长吗？”
“不是，快结束了，说明他很享受精神锤炼，保持着这个兴奋愉悦度。”孔小甜偏头看了眼卓岩，“他很适合这个专业，我也很高兴，你当初没有强行替他转专业。”
卓岩只是点了点头。
上一世时，阿银有些决定很危险，也有背着他——像是猛犸象地盘找盐，要是阿银提早告诉他的话，他虽然很担心会想别的办法，比如找乔阿曼小咸，问问他们能不能拜托家里的兽人跟阿银一起去，互相作伴，或者跟族长说清楚，哪怕大家不信哪里有盐，会笑话他，但尽量争取人多点。
但是不会不让阿银去。
因为有时候他自己想做什么，也希望能得到伴侣支持的。
果然应了孔小甜的话，保持着高峰数据，锤炼时间结束，在结束时门大开，数据骤然跌落，阿银睁开了眼，眼底有一瞬间的贪婪，很快又戒备起来，待看到玻璃窗外的人影时，这股锋利戒备消失不见。
成了喜欢。
像只小狗一样，眼睛亮晶晶的，耳朵尖尖动一动，恨不得吐着舌头那种热情外露的喜欢。
“又是锤炼结束就能自己醒来。”孔小甜语气愉快说道，“他下应该会犯困，长时间深度睡眠很正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