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峰来的。”李钱打断他的话,“我让你打听的事情你打听到了么?”
男人沉默了会儿,道:“李师叔,您为什么非要跟她过不去?她到底是客,便是掌门对她也有几分客气。”
“我知道您因为她受了委屈,可我们这样的出身,受委屈多正常,您忍一忍,她在天剑门待不了多久就会走的。”
“我们出身不好,就活该受委屈吗?”
李钱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,又因为牵扯到伤口躺下去:“我好不容易搭上孙昌长老,让他把我调到紫灵峰来,眼看着一切都要好起来,就摊上了她的事情。你知道孟雅君派人跟我说什么吗?他说让我好好招待客人,暂时不要沾手事务。”
男人眼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,低声劝他:“孟师兄的性子向来如此,从不管我们这些没背景之人的死活,您就没想过从那位客人那里想办法?”
李钱又是一个仰卧起坐,悲愤地说:“我也想过讨好她,可是我去她的院子,不仅人没见到,还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!”
霍灵在暗处呸了好几下。
说得像是她的错一样。
明明是他想强闯院子才被雷劈的。
而且她也不需要这种人的讨好!
男人给李钱又是顺气又是倒茶,李钱才慢慢缓过来,脸色阴沉地说:“要是不能给她点颜色看看,我以后在这紫灵峰上岂不是成了任人蹂躏的软柿子?”
男人见状也没有再劝。
反正他只是打探消息,只要不掺和动手,管李钱做什么?
“孟师兄去了真水秘境,临行前托雅虞师姐照顾霍灵,但她在道法课上的表现极差,第一堂课就被赶了出去。”
“小丫头年纪不大,却已经知道如何迷惑男人了,不知羞耻。”李钱面露鄙夷,又问,“她修为如何?”
“没人跟她动过手,暂时不清楚,但师姐把她的实战课程和晋升的弟子安排在一块儿。”
“那估计也就是个筑基。”元婴期的李钱面露不屑,却又忍不住酸了句,“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样,才踏入修行多久,就已经筑基了。”
男人:“是啊,哪儿像我,没您的帮助连三十岁前筑基都做不到。”
“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入内门的就好。”李钱淡淡地说。
男人表情一变,低头道:“弟子不敢忘。”
“行了,你回去吧,替我看好黄银,接下来的事情不必你掺和。”
李钱也知道恩情总有消耗完的那天,更知道人有多自私,所以并未打算让对方替自己办太过分的事情。
万一被出卖了,他就真成笑话了。
等人离开自己的院子后,李钱拿出某张传音符,小心翼翼地用狗腿的语气说:“孙昌长老,我是李钱,没有打扰到您吧?”
“没,正好得空。”
李钱给孙昌塞的够多,在实力比自己强的人面前也非常会做人,因此孙昌对他印象还不错。
甚至关心了一句:“听说你最近被雷劈了,没事吧?”
李钱嘴角一抽。
谁被雷劈了能没事啊?
心里腹诽着,他用受宠若惊的语气说:“劳您惦记,我如今好全了,只是手里没活,深感愧对宗门每月给的俸禄。”
孙昌笑了一声。
李钱赶紧说:“我这里有一些新得的上好灵茶,想请您过来品鉴品鉴,不知您何时有空?”
孙昌又笑了一声:“你是我老乡,老乡的邀请,总是要给几分面子的。”
所谓的老乡,不过是都出身碧洲,实际上他们老家隔着上千里。
说得好听,就是奔着好处来的。
李钱肉痛地闭了闭眼,高兴地说:“那我这就用灵泉煮上,等您过来。”
霍灵看着他,觉得自己又学到了。
她对威胁不大和实力完全碾压自己的人也是两个态度。
但像李钱这样揣摩人心,对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一套,她是没有的(她只有正常相处和装乖装傻两种模式)。
所以也很难利用别人达成什么目的。
李钱虽然心性很差,但能够混到紫灵峰内门执事的位置,也不是全凭运气和积累。
可惜,碰上了她还想对她使坏,他的前途注定到这里了。
趁着李钱去准备茶点,霍灵悄悄地过去,往茶壶里加了一份麻痹味觉的药粉,又加了自制的吐真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