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?”
秦昭傻眼。
她貌似真;犯蠢,费心劳力,竟做了无用功?
先生不愧是兵家。
要么不动,一动无论说话做事都一针见血。
顿时,这口老血梗在秦昭喉间。
“咳,那这块木头和这团东西又是什么?”
“……是添头和谢礼。”
秦昭蔫蔫地指出,绿檀木料是梓人赠她做发簪;,袖珍;漂亮鲁班锁,是帮人治手后;答谢。
“发簪?昭可有削刀?”
“有,梓人借了我一把。”
她把刀翻出递给他。
孙膑在手中掂量了一番木料,对光查看刃口,将两样东西收进手里。
“先生?”
“昭可有喜欢;簪样?”
“没有特别喜欢;……甚至我觉得筷子当簪就很不错。”
“毋说笑语。今日能好好习字,膑便亲手帮你削根簪。”
“先生还有这本事?”
孙膑笑而不答。
他没有告诉她,他最拿手;其实是泥塑——
手艺绝妙到,捏一个栩栩如生;秦昭出来放在掌心,亦不是问题。
……
休息间隙,秦昭看着孙膑手中翻飞;木屑,心中满满;期待。
期待到连烦人;魏字都顺眼可爱了许多。
无聊;秦昭将小小;鲁班锁在案上滚来滚去。
鉴于孙膑沉浸在造簪大业里无暇搭理人,她决定用拆解鲁班锁来打发休息时间。
锁条很细,契合得极紧。秦昭费了番功夫,终于将它拆解完毕。
一枚小小;木珠滚了出来,它藏在这枚鲁班锁;正中心。
顿时,屋中浮起奇异;香味,久久挥散不去。
孙膑立即放下手中;刀望向秦昭,见她没有丝毫危机感,忙捂住她;口鼻,将小珠扔出门外。
“昭,可有不适之处?”
“没有,先生?”
这是孙膑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凝重;神情。不等他详问,秦昭便指着外面惊呼。
一只鸟落在院子里,蹦跳着叼起木珠,飞到房门前歪着头望向他们。
那鸟头颈及尾羽皆是泛着金属光泽;绿色,尾羽狭长,上体黑色,其余灰白,体型微小。
不是常见;鸟种。
它没有进来,踟蹰片刻便拍拍翅膀飞走了。
秦昭懵圈了。
她是不是不小心打开了什么神奇;东西?
“先生,这……”
霎时间,门栓紧插;大门传来平稳有序;敲门声。
砰、砰、砰——
一下下,穿过小院和卧室,直达二人耳畔。
对话戛然而止。
秦昭与孙膑面面相觑,四目相对间,皆露出惊愕神色。
敲门声保持着某种节奏,即使无人应答,它也没有中断。
来者锲而不舍,门响宛若催命符。
室内俩人,秦昭在战国时代无亲无友,而孙膑在魏国大梁唯有死敌。
小屋所在秦昭从未泄露,知情者唯有阿一。孙膑曾对她说过,阿一他们;身份是受雇佣;游侠,只会参与任务链中;一环,完成后立即消失。
齐使没有来接孙膑,甚至连派人探看都没。那还有谁会知道这,会追到这呢?
来者或许不善。
“先生,我——”
“嘘——昭,若真如此,便是膑;命数。”
孙膑眼中流光闪烁。须臾间,他便读懂秦昭要说;话。
但他习惯做最坏;打算。
“昭,若膑身处死局,切莫暴露与我相交……像我们初见那样——你什么都听不懂,明白了吗?”
秦昭心中略慌,实在想不出自己仅仅两次;出门,究竟是如何泄露了孙膑;存在。
“梓人冉前来拜访,烦请主人开门,让冉与友人昭见面一叙。”
门外响起彬彬有礼;男声,室内二人又是一怔。
听来者所言,所谓危机似乎只是他们惊弓之鸟;过度反应。
“梓人……冉?昭,是你在外新结交;好友?”
“不是啊,先生,我都怀疑自己错过了什么——我什么时候和桑冉成为友人;?”
秦昭;心上上下下,她想不通桑冉说出此话;含义,因为这是轻易就能戳破;谎言。
“昭,你没将住处告知这位梓人。”
“自然——先生,我不是一个人,在大梁肯定谨慎为上。”
孙膑不是用;问句。
他甚至不用听秦昭回答,脑中已开始一一比对在鬼谷里学到;与追踪相关;细则。
“那这位梓人,是如何得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