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等录完供词,裘振被安然无恙地放了回去。
“就这么轻易让他走了?”梁武愤愤不平道。
林越看向他,“不然你想怎么样?”
“我……”
按照大晋律法,贱籍女的确可以随意被买卖,她们的死也全凭主人一句话。
所以就算裘老员外还活着,他们也不能将他拿进大牢,更别抓他的儿了。
梁武此心知肚明,但还是难免愤恨,“哼,这父俩都是一个狗德行。嘴上一套,做事一套。满口瞧不起青楼女,背地里却都是烟花柳巷的常客,一到夜里,妻儿哭着喊着拉都拉不回。”
“银风回来了吗?”燕安谨放状纸,问道。
话音刚落,便一黑衣少风风火火地走进书房,“殿,属跟着凌大人,看到他去了醉香坊。”
“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吗?”
“他进了一个妓/女的房间,看样轻车熟路,不像第一次去。”
林越诧异,“凌大人那般两袖清风之人,竟也会狎妓?”
燕安谨不置可否,又问了银风几个问题,吩咐道:“还要烦你再去一趟醉香坊,记将我的东西带回来,送到开封府。”
“是。”
林越梁武还一头雾水着,就燕安谨道:“林越,你骑快马先去一趟开封府,按照我所的提前布置。”
完一系列的安排,林越问道:“殿,您今夜便要审理此案?”
会不会太着急了?
“嗯。”燕安谨掩唇,重重地咳了好几声,色略显苍。
林越不放心,“可是过了时就是初七了,您的身……”
燕安谨抬起手,林越欲言又止,后还是闭上了嘴巴,没再多劝。
梁武见状,转身出门,“那我去让人安排马车。”
等江采霜来到北王府,不早不晚,正好撞上燕安谨出门。
“咦,这么晚了,世要去哪儿?”
燕安谨眸光微澜,很快便如常般扬起笑意,温声问:“道长是来找我的?”
“没错,”江采霜点头,秘开口,“我刚才去醉香坊,发现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,专程来告诉你。”
“去马车上吧。”
马车刚行驶起来,江采霜便迫不及待地分享:“我放心不,便去了一趟醉香坊,你猜我看到谁了?”
燕安谨答案心知肚明,但还是很配合地露出好奇,“谁?”
江采霜一副你肯猜不到的表情,秘秘地出一人的名字:“凌大人。”
燕安谨垂首,掩去唇边清浅笑意,“凌大人负责醉香坊的案,去醉香坊不是很正常么?”
“可他不是去查案的,身边连个随从都没带。他孤身一人,径直去了香秦的房间。”
“香秦?”
“是啊,我跟谨安第一次去醉香坊的时候,去过香秦的房间,我记位置。”
虽然她没看到开门的人是谁,但那的确是香秦的房间没错。
“你还记槐街案发现场,马兴凡尸体旁边一根柳枝吗?”
燕安谨点头,“记。”
江采霜兴致勃勃地分析:“我跟谨安怀疑那截柳枝是人故意留的,目的就是为了把马兴凡的命案推到树妖头上。可是谨安案件相关的细节都是官府隐秘,外人无从知晓。我刚才个猜测,会不会是凌大人将此事透露了出去?”
燕安谨思忖片刻,“道长道理。”
“据我之前的观察,醉香坊的姑娘们表面上彼此争风吃醋,但私底却关系甚密。若是香秦从凌大人那里知了树妖案的细节,将此事告诉香佩姐姐,也是可能的。”
这便可以解释,为什么马兴凡的尸体旁边,会被人留一截与之前的案发现场一模一样的柳枝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完自己想的话,江采霜才想起来问燕安谨:“这么晚了,世殿要去何处?”
“开封府。”
“你要去审犯人?”
“槐街一案,我已大致了眉目,正欲前往开封府审理此案。”
江采霜一这话,登时来了兴趣,“槐街案你已经破了?那我跟你去瞧瞧。”
燕安谨无奈,“好。”
本想连夜审案,不让她知晓太多不堪的内情,可既然凑巧碰上,便只好带她一起去了。
等他们抵达开封府,林越已经提前将事情都安置好了。
正堂内燃着火把,摇曳的火光来回跃动,开封府的官吏分立两边,所人都瑟缩着肩膀,噤若寒蝉。
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