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真的无法离开他们,离开一秒都要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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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厌说完那句“你无法操控他们的尸体过一辈子”后,就开始等待瓶瓶的回应。
瓶瓶平静地注视着姜厌。
当她不再努力扮演乐一时,她那种招人嫌却莫名强大的气场没有了,整个人像是被困在什么地方,一步都踏不出去。
“过度了,”姜厌解释道,“为了表现出他们都是正常的,你太用力了。”
“比如让其他病患时不时被控制,衬托出你伙伴的正常,尤其是我去小花园的时候,那种所有人都不正常,只有小嘉小天向我求救的违和感太重。”
“还有小嘉腹部的手术疤,”姜厌说,“那不是阑尾手术能留下来的,再联系孙新知所说的他给所有小孩进行了手术,那个手术应该并不温和。”
姜厌问瓶瓶:“为什么不把他们的手术疤去掉?”
毕竟这样可以减少暴露的风险。
瓶瓶迟迟没有回话。
许久,她说道:“因为伤疤是真的。”
假的太多了,总要有些东西是真的。
有了伤疤,他们便有了过去,有了过去便是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