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秦淮茹重重叹气。
随后又想起郭大撇子,这个刚刚搭上线,但…
少了一个腰子,将来还不知道怎么办呢。
思来想后,突然间秦淮茹身上冒出一层冷汗。
细数下来,貌似跟自己有过关系的男人,都,出事了。
出事了。
要么死,要么残。
这一想,秦淮茹立马坐起来,脸上的惶恐骤然出现,整个人都像是魔怔了似的,老觉得背后有脏东西在盯着她。
回头,看着白墙,又猛地看向一旁,还是原来模样。
秦淮茹深吸气,让自己平复下来,然后使劲靠着背后的床头,让自己感觉踏实些。
左手在床上敲打着,一点点的回忆起来。
最开始的,要算杨小涛了。
可杨小涛根本就没得到她,这件事别人不清楚,她还不知道?
可就是没得到,现在,过得非常滋润,更是从反面做了衬托。
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掉落,一旁的病人都是冷眼看着。
秦淮茹却是不管,继续数着。
嫁给了贾东旭,那些年,细算下来,诸事不顺。
考核定级,这么多年了,不是没有本事,也不是没人指点,但嫁给贾东旭后,愣是在一级钳工上一坐到底。
什么搞暖气炉赔钱,什么拿废件买废铁被咋成残废。
最后更是人都没了。
至于家里面的其他人。
贾张氏毫无征兆的闹头疼,去医院看了也没个准信,反正是上来一阵恨不得把脑袋撞破,每次都靠止疼片救命,这可都是钱啊。
棒梗远的扎脚等小伤就不说了,单单失去了一只眼睛,小小年纪就承受这种痛苦,周围哪个孩子这样?
就是小当被坏人挟持,到现在还和自己不一心。
家里人这个样子,周围亲近的人也没见好。
后来跟傻柱,现在傻柱没了一颗不说更是在工厂劳改挑大粪。
然后是易中海。
这就不必说了。
就是刚刚迈出关键一步的郭大撇子,立马少了一个腰子。
秦淮茹缓缓躺在床上。
这一刻,她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,她就是个扫把星。
哪个男人跟了她都得倒霉。
秦淮茹痛苦的闭上眼睛,却由不得不认下这个事实。
“难道,我真是,天煞孤星的命?”
啪嗒
秦淮茹倒在病床上,痛苦的回忆着一幕幕,试图找到否定的理由。
……
隔壁病房。
郭大撇子侧着身子,身前一堵肉墙,此刻正拿着饭勺一点一点的喂着。
郭大撇子却是心事重重,只是机械的吃着。
身体上的病痛让他忧心,毕竟家里还没个孩子,而且以现在的情况看来,今后想要孩子,有些难了。
看了眼一心照顾自己的妻子,郭大撇子本能的生出厌恶,更是提不起兴趣。
然而,比起身体的疼痛,更让他担心的,还是车间里发生的一切。
昨天几个兄弟来看他,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了,顿时让他心里哇凉。
别的不说,人员伤亡的责任,他这个车间主任就避不开。
这段时间他也在思考事情的经过。
按照自己以往的行事准则,不会这么冒失的。
哪怕没弄到好处,也不会有坏处。
中庸之道,一直是他信奉的理念。
可这次,为啥这么激进?
郭大撇子想着,回忆着,一切的源头,都是从易中海来车间后,才慢慢改变的。
而这次事故,直接责任人就是易中海。
若不是他更改了图纸,修改了参数,也不会出现这种事。
找到了源头,郭大撇子看向不远处的易中海,眼睛里都是怨毒。
可事到如今,他能怎么办?
长长叹息,嘴角的鸡汤都流下,仍不自觉。
一旁的妻子见了,只能拿手帕给他擦拭着,郭大撇子也没反应。
对此,女人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“易中海啊,易中海,当初被一车间赶出来,老子就不该要啊!”
“唉。失策啊!”
只希望轧钢机能够念及他的苦劳,给他留条后路。
……
不远处,一大妈同样端着饭盒,让易中海吃点东西。
易中海摇头,神情低落。
一大妈也没办法,还以为是切除的缘故。
“老易,想吃啥?我去给伱做。”
易中海摇摇头,还是不说话。
郭大撇子能够想到的,他易中海也不笨,自然清楚这其中的后果。
否则的话,轧钢厂也不会只派个主任过来看看,两个厂长一个都没来,就说明他们的态度。
这次,难过了。
“家里还有多少积蓄?”
易中海突然开口,一大妈愣了下,随后看了眼周围,慢慢伸出左手。
“这么点了?”
一大妈点头。
易中海长叹一声,这些年的积蓄,可不止这点。
谁能想到,他堂堂八级钳工,攒下的家底竟然就剩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