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敢对我这么说话。”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。
“要不是为了帮你,我已经评上教授了。”女人反驳道。
帮我,你帮我什么了,他听见了自己心底的声音。
然后他再一次按着了打火机,线香又一次折断了。
“有本事你和我离婚啊。”他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,“看你养得起自己不。”
女人没有回答,他坐了下来,尝了口饭菜,比起他平时在聚餐上差远了,他把筷子撂下了。
他再次试着去点香,而这一次香没有断,因为它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握住了,他抬起了头,看到了那个少女,少女穿着那件旧衣服,静默地垂着眼睛看着他。
这件衣服。
他想起来了,他的亡妻在家里打扫卫生,或者买菜,总是穿着这件衣服,因为校服穿着又舒服,又可以随便弄脏不心疼。
他那日渐粗糙丑陋的,不理解他的,见识退化的一塌糊涂的黄脸婆。
也是帮他当上教授的。
韦驮菩萨。
“她在这里是不是?”他质问道,“这种神圣清净的地方,她怎么可以进来。”
“因为您刚刚册封了她啊。”少女静默地垂眸说道,“您承认做了这种工作的,也可以成佛。”
“所以她进来了。”她轻声说,“您容许了,您承认了。”
“是你们引诱我说出来的!”他反驳道。
“那您不这么认为,为什么要违心地说谎呢。”少女问道。
“草。”有观众不禁说,“这是什么千层饼行为?”
“但是不做亏心事,也不怕鬼上门啊。”
“他自己说,护法也能成佛的,这特么的确是他自己说的啊。”
少女接过了香,静静地插在了香炉里,“香会断,说明她不接受你的道歉,你还没有道歉,甚至于,道歉不能让她满意。”
“希望您发挥您的聪明才智,回忆一下她的人生,然后想想如何解决吧。”少女说。
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男人抬起了头,金丝眼镜因为汗水从他的鼻梁上滑落,而充满血丝的眼睛从上方露了出来。
“你为什么要管这种闲事?”他问道。
“因为我是家神啊。”少女眨了眨眼睛,回答道。
“看来您所说的还是符合主流价值观的,大家也都觉得我这样的人也可以成为正神的。”少女认真地说,“我感觉我的自信还是多少回来一些了。”
“一定可以帮您把还愿的事情处理好的。”她郑重其事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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