轨,像之前那样十分混乱,批|斗这个批|斗那个,到处逃课的情况已经没有了,学校的老师们不能惩罚这些学生,面对他们的各种行为无计可施,但是这些工宣队里的工代表们可是有惩罚学生的权利的,还能开除学生,连程序都不用走。
不过工宣队的工代表们主要是以政治领导为主,领导学校里的老师们教育革命,以及举办各种学习班增强学生和老师的思想建设,并不进行行政事务,更不会教课,也可以说他们取代了原本学校的领导班子。
工宣队里的工代表们老中青都有,乔嘉嘉他们班的工代表就很年轻,才刚刚十九岁,是刚刚学徒转正的工人,这位工代表性子很是活泼,比较有朝气,到现在已经和乔嘉嘉他们班上的同学打成了一片,还经常会和班上男同学一起打篮球。
这会儿开大会的时候,那位工代表就坐在乔嘉嘉他们班级旁边,还时不时的跟班上同学说几句话。
“原本我还以为要先学工的,还想着要带你们去我们厂那边见识见识了,结果是要先学农,这可比学工苦多了,你们到时候回家准备的时候把东西可都带齐了,乡下那边可没有咱们城里这么舒服,条件是很差的。”工代表小声说道。
虽然从去年复课开始全省的学校都已经开始学工学农了,不过他们钢铁厂的职工子弟学校,只让初中的同学学工学农,对于才十一二岁的小学生,还是放宽了要求,只带着他们在工厂里参观参观,并没有让他们真正上手。
只不过到了今年,乔嘉嘉他们都升上初中了,所以学工学农自然就提上了日程。
现在才开学半个月,就已经要开始学农了。
乔嘉嘉对于学农自然是不喜欢的,学农可不是那么轻松的,尤其是还要在乡下待半个月,是要切切实实下地劳动的,真的很辛苦。
一想到下乡的时候洗漱不便,住宿条件也十分得差,而且还要下地干活,乔嘉嘉这会儿就忍不住地露出痛苦面具。唯一可以安慰一下自己的就是现在快要十月份了,天气并不算是太热,要是在六,七月份下乡学农那才是真的苦。
不过班上像乔嘉嘉这样去过乡下的学生还是很少的,大多数的学生从小都是在城里长大,从来都没有去过乡下,虽然也知道乡下条件比不上他们城里,但对于乡下到底怎么样并没有一个详细的认知,这会儿听到要去学农半个月压根就没有觉得辛苦,心里甚至想着这应该跟之前参观工厂的时候差不多,所以一个个还高兴的不得了,毕竟不用上课了,可以去玩了。
上面的工代表主席又讲了一些套话,这场大会足足开了半个小时,反正中心思想就是下周一去学农半个月。
回到班里的时候,乔嘉嘉原本还想提醒一下自己组里的同学下乡很辛苦这件事,让他们做足准备,不过还没有等她说呢,她班上的那位工代表走上了讲台开始讲话。
工代表姓徐,因为年纪并不大,才十九岁,再加上其他的工代表都喊他小徐师傅,班上的同学也都跟着喊,这位小徐师傅也不在意,由着学生们。
小徐师傅在讲台语重心地劝道:“学农是真的要下地干活,打猪草、掰玉米、剥玉米粒、挖地瓜、刨地,活多的不得了,可不是之前你们小学的时候去学工时候的那么轻松,到时候你们在家里多带几双劳保手套,还有套袖,虽然现在不是七八月的盛夏了,但光线还挺强的,你们在城里长大,可不像乡下孩子那么皮实,可别晒脱皮了。
那些平常能用上的药也都带一点,比如跌打损伤还有消炎的,你们都没干过农活,到时候手上脚上起水泡是肯定的了。
还有那个被褥,乡下的被褥虱子虫子是少不了的,你们肯定也不愿意盖,反正有条件的就自己从家带被褥过去……”
乔嘉嘉在下面听的很认真,他们班分到的这位小徐师傅人是真的很不错的,而且有点老妈子的属性,在班上学生不犯错的时候,他对学生都是很亲和的,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,只要学生来求助了,都愿意帮忙。
乔嘉嘉经常感叹自己班的运气是真的好,毕竟也有那种人品并不怎么样的工代表的,架子比谁都大,动不动就恐吓威胁学生,学生表现不好就各种上纲上线扣帽子,学生们压根就不敢反抗。
有很多跟乔嘉嘉一样把小徐师傅的话都听进耳朵里的同学,也自然有一些学生不当回事的,并不觉得会有多么辛苦,只当小徐师傅在夸大其词而已,这会儿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,压根就不在意,就连小徐师傅讲完话贴在墙上的注意事项也懒得看,满心都觉得这次下乡学农就是去玩的。
“你要带什么呀?”下课了姜姜跟乔嘉嘉商量着。
乔嘉嘉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地说出自己要带的东西,然后道:“可能会有漏的,等我回家把要带的东西列个清单吧,再问一问大人,这样应该就能把该带的东西带齐了。”
回到家里,乔嘉嘉有气无力地跟爸妈爷奶说起下乡学农这件事,以前她还想到了学农的时候能不能请病假呢,现在请病假这条路也被堵上了,只能乖乖去乡下干活了。
家里几个大人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,但现在真的要学农了还是忍不住地心疼。
下乡学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