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的东西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他的语速缓慢,如释重负般,轻描淡写地就做了个决定。
“如果你要消失的话,我们在新世界再见面吧……”
可是…
有没有新世界都未可知…
“无论你说的是不是真的,是不是在找借口离开我,我会找到你的。”
他平静地道。
“就像你之前无缘无故地消失,又奇怪地出现一样,我会找到你的,梦光。”
“你不是说你是因为我才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吗?我们的前半生都是为了这个时刻的分离才存在的吗?一定有着其它的原因,比如我们会再次相遇,以另一种方式在一起。”
他笃定的话完全不像是出于安慰才这么说的态度,他好像就是这么认为着的……用很倨傲冷淡的态度。
看着我,他露出了一个温和安抚的笑来。
我想起来,我一开始以为他总是秉持着什么样的信念和准则,所以才能够自律又微妙地自负。
后来我发现…他这个人的傲慢与平静到了一种很奇妙的程度,只要是他这么认为的东西,他就会淡然地奉为圭臬,全然不在乎背后的逻辑什么的。
他平视我的双眼,语气缓慢诚恳,
“我能够感觉得到,我们会再次相遇的,就像天把你送到我的身边一样。”
我被他这样坚定的语气搞得很茫然,我颤了颤干涩的嘴唇:
“可是…直哉…你、要做禅院家主吧?怎么找我…而且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哪里…哪里有我的藏身之所。”
他沉吟,“也是吧,如果究其一生都找不到的话……”
我无助地,“那,那直哉要怎么办。”
“没怎么办,继续当家主吧。”他回答。
……
怎么能够这么轻描淡写地说这种话…
虽然他要是消沉下去听着也没那么好,
但是…
我啊了半天都没说什么,只能闭嘴。
“如果要说变
化的话…在继承家主之位以后,我应该会变成一个恶劣糟糕的人,没有妻子没有孩子,哪天发神经地活够了死了吧,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了。()”
我很无语:你怎么又说这样听起来很糟糕的话??()”
他耸了耸肩:“会变成视人命如草芥的恶人也说不定,尊重之类的道德观也很难去界定,心血来潮或者利益驱使。
我一直觉得如果不是梦光来扮演的话这些东西都很没趣,以怎么都无所谓地方式来生活吧,毕竟我的老爹那样混蛋地活了一辈子也没见从家主的位置上下来过。”
他贴住我的额头。
声音很温暖。
“梦光,你不要担心,你告诉了我家庭是有意义的,我一直很不屑这个概念…,我们两个人都不能理解的事物,我们却有好好地组成,我以前觉得很无聊的日常生活,我却因为你感受到了它是珍贵的。”
“如果真的有那一天,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。”
*
他这样真诚到让人怀疑他的话就好像什么破解诅咒的咒语一样。
居然很好用地生效了。
我还没来得及伤春悲秋就恢复了大人的身体。
腿也没有再变得很难行走了。
就像打通了什么甜蜜的HE结局一样,我还没说两句话呢,他就咋咋呼呼地把我抱紧,很夸张地抱着我转了一圈。
“直哉,喂…稍等、在干嘛呀……”
我被吓了一跳,不好意思地推着他的肩膀。
只有在这种时候,他才会像那个不懂事又寂寞孤独的小少主一样,想做这种张扬的事情来吸引周围大人的注意力和仆从的艳羡。
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。
也许他只是想抱我而已。
好容易等他把我放下来,我尝试走了两步。
小心翼翼得就像是上岸的人鱼。
“真的诶!亲爱的!我真的恢复了!”
走到花坛尾端的爱妻双手交叠在一起,欣喜地抬起头来。
那双漂亮的眼睛倒映着逐渐染上墨蓝渐变的晚霞,低下头的时候,眉眼浮现出的淳真,新雪一样刺眼。
明明是作为仆从在那个阴郁又严肃的咒术世家长大,本身也是多愁善感、时常忧郁的脾气。
开心的时候,每次笑出来时候,却能够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清澈单纯的情绪。
梦光……
看着她打招呼的小幅度动作,禅院直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
我不知道丈夫在想什么。
只是低着头,好奇地偏头看着袖子研究。
“亲爱的,你说为什么身体变大了衣服也会跟着变大呢?”
他走过来,帮我把裙摆的褶皱捋平,淡然:“人鱼长出腿的时候鳞片也没有掉得哪里都是哦,夫人,稍微朝淑女梦幻的地方想象一下吧?”
我稍微想象了一下,被他这个比喻弄得浑身不适,只能够心情复杂地吐槽:
() “直哉,你好不擅长这种……微妙的比喻。”
他耸肩,拍了拍我的脸。
我尝试小心翼翼地爬上花坛,拉着丈夫的手在花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