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福临门叫的菜,虽然是在医院,简单了点,人也不齐,但也是自枪击案以来,最叫所有人开心的一顿家宴了。
更可喜的是,脑科和骨科医生共同会诊,周末贺朴廷就可以出院了。
眼睛因为实在查不出毛病,医院建议他去瑞士检查,那边的仪器更先进。
医院,不论环境再好,也没人愿意常呆的,能回家就又是一喜。
贺朴廷不愿意呆的重症室,老爷子反而喜欢清静,氧气足,睡眠好嘛。
饭吃到一半老爷子就撑不住了,交待关键的事情:“省下的钱要往大陆投,要投在基础建设方面投,但也不能一次全给,要让他们把事情干起来,边干边给,不然,哪
里都有蛀虫,别不小心事情没干,反而肥了蛀虫。”
经商的,都是最精明的人。
半岛省了4亿,而贺氏的经商战略,是整体进军内地。
要做生意先搞基建,当然,前期必须是慈善型的,可也不能一下全给。
因为任何地方的官场都有贪腐,做慈善也要讲策略。
贺朴廷的手已经好了,不必人推,自己滚着轮椅,问他爷爷:“会场摔跤的那个犹太佬是季老爷子亲自给您打电话送进来的?”
说来可笑,在会场摔跤的那个鹰勾鼻的名字叫海勒,是华尔街一家大银行的副董,在竞拍场把头撞坏了,颅内大出血,现在在楼下紧急手术,完了就会上楼。
因为季老爷子亲自求情,贺致寰让了一间房给对方。
他说:“咱们赢了,一间房而已,让。”
目送老太爷被推进重症室,他回头,追着梁月伶问:“我阿妹呢?”
“她去跑步了,BOSS您回房,洗个澡睡吧。”梁月伶说完,去布置病房了。
贺大少看自己的膝盖,一脸惆怅,他也就剩下洗洗睡了。
……
话说,苏琳琅下楼跑个步,回来就看到医生护士推来个病人,大鼻子朝天。
一问才知,发誓贼灵,在竞拍场上摔坏的那个鹰勾鼻竟然被送到这儿来了。
因为贺氏只给房间,为了安保,不允许季家的护工来,他将由贺家的护工照料。
许天玺还在,凑过来说:“阿嫂,鹰勾鼻落咱们手里了,等晚上我悄悄拔了他的氧气,送他去见上帝算了!”
大概是誓发的太离谱,上帝听了都生气,抛弃了他忠实的信徒,鹰勾鼻。
鹰勾鼻的氧气落到敌人手中了,想掐就掐。
“一个重度昏迷的脑伤患者,你又何苦脏了你的手。”苏琳琅说着,却问许天玺:“你在帮大太太找那个画家吧,有消息了吗?”
其实许婉心交待的是,要瞒着儿子儿媳,但许天玺有事会瞒表哥,却绝不会瞒阿嫂。摇头,他实言:“我派了人,按人名字在找,但还没打听到。”
那种人用的都是画名,用人名字当然找不到,得拿照片去比对的。
苏琳琅就知道他找不到,她笑着说:“辛苦你了,早点回去休息!”
她刚要进门,就听到贺朴廷在喊:“轻一点,疼!”
今天是陈强尼伏侍大少,看来,他把脆弱的大少爷给弄疼了!
苏琳琅进门,贺朴廷刚擦洗完,该躺着了,此刻正在床边。
如此娇气的大少爷,要在军营里,苏琳琅只会给一顿臭骂,但这毕竟不是军营,他也确实精明,很会赚钱的,她遂说:“强尼去休息,把他交给我就好。”
陈强尼还想表现一下呢,故意鼓臂就要抱人:“还是我来吧!”
但他才伸手要抱,贺朴廷瞪眼,声哑:“出去!”
大少一看就是真生气了,陈强尼也就灰溜溜的走
了。
其实苏琳琅比保镖们更加粗鲁,不过贺朴廷也找到跟她相处的诀窍了,她扶,他就靠过去,粗呼吸,果然,阿妹的动作一下就温柔了:“碰疼你了?”
“慢一点,再慢一点。”贺大少说着,肩膀依到妻子怀中:“这样舒服多了。”
她跑了一大圈,但身上没有汗息,反而一股甜兮兮的花香,虽然动作粗鲁,但她的胸膛是那么柔软,有够分散注意力,让他的膝痛感大副减轻。
贺朴廷有点后悔,原来就不该犟嘴,而是让妻子照顾自己的。
苏琳琅环抱一只超大病号,慢慢往床上挪着,目光扫到他的腰:“你长褥疮了?”
天天不是坐就是躺着,当然会长褥疮。
贺朴廷只想享受点温柔港湾,并不想给妻子看屁股,但她已经在撩浴泡了。
都不及阻止,她已完全撩起,还好他一个猛子扑到了床上,不然都要走光了。
褥疮先是整片皮肤变成细嫩嫩的粉色,然后就会开始渗血,溃烂。
苏琳琅也曾受伤卧床,那种痛她尝试过,简直痛不欲生。
贺朴廷埋头,咬牙说:“我不疼的,阿妹快去休息吧。”
他要无病呻.吟苏琳琅可以抱臂笑话,看热闹,但褥疮不可小视。
刚跑完步,她随便冲了个澡,她问梁月伶要了药,坐到床边就又撩开了浴袍。
这男人骨架匀称,腿长腰细,臀天然翘挺,再有点肌肉就完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