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石头战队还是一如既往地难打,每次都要在椅子上坐好久。”
赵九附和:“而且,他们也不完全是四保一,打野跟射手是团队核心,跟任何一路都能配合起来,我拿战边对线都比平时要谨慎得多。”
几人讨论了几句,江时看着黑屏的电脑,没说话。
其实相比其他分路,下路要平静很多,前十分钟,没有一个人头爆发。
可一旦对面射手有了三件套,就是他们的节奏。
反打,他打不过,最多换掉对面辅助,时间往后,他是个刺客型AD,手短,塔都守不住。
面对这样一个体系成熟,强度过硬的战队,他惯用的打法根本就不是对手。
这次复盘,江时的问题依旧是最多的,原阳边说,江时边用笔记录下来,尽管输了比赛表情有点难看,可是这态度让原阳非常欣慰。()
江时的可塑性非常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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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竞圈不缺有天赋的人,也不缺勤奋的人,但是两者结合起来,就非常难能可贵。
跟石头战队的训练赛结束后,江时开始练后期射手。
他知道自己的问题,因为惯性思维,他玩后期射手容易冲动,忘了自己是全队的最高输出,一旦死了,他的队友只能后撤。
他不能只会刺客型AD。
于是,最近这段时间,姜乐乐只要一偏头,江时的屏幕十有八/九是黑的,
死掉后,江时双手离开键盘揣进口袋,表情带着杀气。
这一局打野跟辅助连体不说,他被三个人越塔,这人竟然问他是不是清兵都不会。
姜乐乐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屏幕更黑,还是江时的脸更黑。
他看了眼江时口袋里露出的一点手背,都隐隐爆出青筋了。
姜乐乐知道为什么死掉后江时手不碰键盘了。
怕跟队友骂起来。
江时知道姜乐乐在偷看他战绩,不过他现在懒得跟人吵架。
打成这样,队友是一方面的原因,另一方面,他这个射手的确没玩好。
他真的很讨厌玩后期射手,成型慢不说,一旦被人越塔,就只有死路一条。
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最后,咬了咬牙,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手,不是跟队友对喷,而是去看敌人的装备面板,做出对应的出装。
队友不帮,他就谨慎一点,队友来抓,他就抢人头蹭助攻,等经济起来了,谁也打不过他。
一旦执着于一件事情,江时就容易上头,连续一周早起晚睡,可后期射手没练成,身体先病倒了。
“37.9℃,低烧,还有明显的感冒症状。”队医问江时,“你之前自己吃的什么药?”
谢叙替人回答:“吃的布洛芬缓释胶囊,昨天吃了两次,今天还没吃。”
江时低着头,都没敢看谢叙的表情。
他发烧的事情,是谢叙最先知道的,他前天晚上一个人训练的时候,为了让自己精神一点,把训练室的窗户和门都打开了,吹了好几个小时的冷风,第二天起床就鼻塞了,还有点发热,就自己吃了药。
谢叙听他咳嗽就问过,可他当时撒谎说是吃糖呛着了,喉咙不舒服才咳嗽的。
直到今天症状严重,谢叙摸了一下他的额头,二话不说就把他带到基地的医疗室来了。
原阳也急匆匆赶了过来。
队医问清楚后,给江时开了几盒药,“一日三次,多补充睡眠,以后病了别乱吃药,先过来让我看看。”
这些选手的身子都金贵,万一吃错药,病情加重,那损失就大了。
江时接过药,“谢谢医生。”
说话的时候,嗓子都是哑的,还带着浓重的鼻音,听着怪可怜
() 的。
原阳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,有些心疼:“你最近训练太狠了,恢复正常时长,等病彻底好了再说。”
江时还想说什么,眼前忽然递过来一杯水。
谢叙:“先把药吃了。”
江时闻言立马接过水杯,乖乖喝水吃药。
“也只有你能治得住他。”原阳叹了口气,“还有不到一周就春季赛了,让小时把身体调理好,你看着他。”
谢叙嗯了一声。
原阳确定江时没事之后就走了,江时则是跟在谢叙身后,准备回训练室。
江时看着谢叙的背影,试探道:“队长,我最近霜练得不错,你等会要不要跟我双排试试?”
霜是职业赛场上出场率很高的后期AD,射程远,伤害高,在自己大招范围内可以加攻速和移速,短板是没有任何位移技能,是经典的脆皮AD。
不过江时提出双排,试英雄是其次,最重要的是,他感觉谢叙好像生气了。
谢叙走到二楼跟三楼的楼梯口,脚步停下:“你先上去睡一觉。”
二楼是训练室,三楼是选手的卧室,谢叙这举动摆明是不让江时继续训练了。
江时毫不犹豫就拒绝了:“我不睡。”
离春季赛已经不到一周时间,他必须抓紧时间让自己变得更强。
“队长,我没事。”江时解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