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骥以法力蕴养其五脏肺腑,助穆念慈祛除这些年的病根。
纵使穆念慈心情郁结,却也挡不住法力滋润。
看着此时强自忍耐的穆念慈,冯骥心中感慨万千。
眼前这个女人,毫无疑问是个可怜的女人。
前半生跟着杨铁心行走江湖,不知吃了多少苦头。
抛头露面,比武招亲,好不容易遇上一個一见倾心的人,却还是个不学好的小人。
终于落得未婚先孕,整日郁郁寡欢。
她这样一个美艳女子,带着一个孩子,生活之中,只怕处处受人白眼,被人讥笑。
这一点,从杨过经常被人欺凌,便可以看出来。
若是冯骥不出现的话,按照原剧情,杨过十岁左右,穆念慈就会病逝,留下小杨过一人居住破窑洞,整日偷鸡摸狗了。
现在穆念慈的病情并不重,主要还是她心情不畅,整日愁眉苦脸,郁郁寡欢,所以才会因为一点点小病,导致日后越来越严重。
她其实是心病。
冯骥收回手指,结束了今日的蕴养治疗。
此时穆念慈早已浑身香汗淋漓,呼吸急促,白嫩的俏脸之上,一片红晕染颊,风情无限。
见冯骥收手,她终于松了一口气,心中又羞又尴尬,却又没法责怪人家。
“怎么冯大哥给我瞧病而已,我竟然如此不堪。”
她心中暗暗责怪自己,竟是这点定力都没有,实在不该。
当下收敛异样心思,咳嗽一声:“冯大哥,我这病……不好治吗?”
冯骥笑道:“你知道?”
穆念慈见他轻笑,说不出的俊朗丰神,心脏不由一跳,连忙撇过脸去,不敢看他。
只是低声道:“我请来过许多郎中瞧过了,他们也瞧不出什么来,左右都说是心脉郁结所致,怎么调理都不成。”
“冯大哥这几日你每天都来为我调理,我心中感激,就是担心浪费了冯大哥你苦修的内力。”
冯骥笑了笑,道:“你的病其实并不算难治,身体上其实并不无大碍,真正的症结不在身上。”
穆念慈愕然:“什么?”
冯骥指了指她心口,笑道:“你的病因在这里。”
穆念慈胸脯高耸,她本就生育过,身材自然比寻常女子丰满。
被冯骥遥遥一指,她只觉冯骥手指上仿佛有魔力一样,顿时胸口都觉得酥麻起来。
当下连忙敛胸塌腰,身体也微微侧过去,脸色一片酡红。
冯骥也意识到此举有些孟浪,连忙收回手指,咳嗽一声,道:“你这是心病,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,你心中可有什么放不下之事?”
穆念慈闻言,原本殷红的脸上,顿时一片煞白。
此言似乎提起她的伤心之事,顿时泫然欲泣,双目泛红,眼泪止不住的流下。
冯骥见状,叹息一声,取出手帕,递了过去。
“人生有情泪沾臆,江水江花岂终极?”
“夫人,你是个重情重性的人,这样的人,最容易为情所伤。”
“不过人生天地之间,若白驹过隙,忽然而已。岂可将青春美好,都放在往事之上?”
“你不为自己身体想,也该为过儿这孩子想想,他本就没有父亲,已经受尽欺凌,若是再没了母亲,他该如何是好?”
天底下所有母亲的弱点,都是自己的子女。
穆念慈也不例外,听到冯骥温柔劝说,又提到杨过,霎时间哽咽之声再难忍耐,清泪撒下。
“呜呜呜……你说的,我岂能不明白?”
“只是……只是有些事情,哪里是说能放下,就能放下的?”
“可怜我的过儿……”
她说到伤心处,哽咽轻泣,已经变成了呜呜啼哭之声。
冯骥不由叹息一声,劝道:“吾常听人言,欲要迅速放下一段感情,或许进入下一段感情,才是良药。”
“你不如敞开心扉,试试接纳新人,或许会放下心中郁结。”
穆念慈闻言,啼哭道:“冯大哥说的容易,感情之事,哪里是说能放下,便能放下的?况且就算我放得下,又有哪个能看上我这等残花败柳?”
说到这里,她越发难过自怜。
其实这么多年,她心中凄苦,未必全都是因为遇人不淑,思念亡夫。
更多的是对自己这一生境遇感到凄苦,又有对未来感到担心和迷茫。
她才二十出头,带着孩子,漂泊无依。
就这样了此残生吗?
想到这些年的孤单寂寞,她其实早已死意。
只是舍不得孩子罢了。
她哭的梨花带雨,当真是我见犹怜。
冯骥忍不住伸手轻轻握住她的媃荑:“夫人,岂可如此轻贱自己?女子一生,怎可因嫁人生子,便自比残花败柳?你又不曾对不起任何人,以一己之力,抚养孩子这么多年,何以这般说自己?”
“这天下最伟大的,莫过于为人母者。天下男儿,若是因此嫌弃你,岂不是枉为人子?”
穆念慈怔怔的看着冯骥,这些话,她是第一次听人说,还是听一个男子说。
她这些年,遇到过的男子,只要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