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!”
“我们紫薇堂这么多年来,就只有几部功法?”
“兄弟们有大功的人不少,但是紫薇堂哪里还有资源可以兑换?”
“咱们杀的蒙古鞑子少吗?咱们被这些名门正派追杀的次数少吗?凭什么啊?!”
……
众人愤怒的情绪似乎被挑了起来,顿时你一言,我一语,愤恨大骂。
明教本就是反动教派,因此屡屡遭受到朝廷的镇压,而为了躲避官府的围剿,明教中人行事就难免隐秘,故而被江湖中人视为“魔教”。
这种长期被压迫隐藏的生活,导致弟子之中,有不少人行事偏激乖戾。
此时大家愤怒之下,也不管尊卑有别,纷纷大骂不止。
王先亮连忙喝道:“都住口!”
他是紫薇堂香主,自舵主之下,职位最高人之一。
故而他一开口,大家还是忍住了脾气,看向他。
王先亮沉声道:“兄弟们,我知道你们心里委屈,但是别忘了,咱们为什么加入天鹰教,为什么加入紫薇堂!”
“咱们为的是杀蒙古鞑子,反抗暴元!”
“蒙古人欺压我们,当官的虐待我们!你们当中,哪个不是被蒙古人逼的走投无路,才加入的天鹰教?加入了紫薇堂?”
“天下义军,唯有本教势力最大,只有在天鹰教里,咱们才能完成抗击暴元大业啊!”
“便是没有那些所谓的资源,没有那些丹药功法,咱们就不杀蒙古人了吗?就不杀那些狗官了吗?”
他的话,让众人垂下脑袋。
是啊,大家聚集在此,不就是为了反抗暴元吗?
天微堂、天市堂的人,瞧不上莪们,难道我们就不杀鞑子了吗?
只是道理大家都知道,但是心里就是憋屈,就是愤怒。
大家都在为抗击暴元而拼命,为什么要区别对待我们呢?
冯骥看着这一幕,心里一叹。
有人的地方,就有纷争,就有党派。
不要以为天鹰教就铁桶一块,内部同样有斗争。
要不然偌大的明教,又怎么会四分五裂?
“都别垂头丧气了,准备迎接少主吧。”
王先亮沉声喝道。
大家无可奈何,只能散开开始打扫甲板。
冯骥看了一眼王先亮,道:“一味压下他们的怒火,不是好办法。”
王先亮摇头叹道:“我又有什么办法呢?论功夫,我不如舵主,论声望,我更不及舵主。有人的地方,就会有不公平,就会有斗争啊。”
“这次舵主不在了,我只能尽我所能,向少主要到抚恤和资源了。”
“咱们这位少主,不好说话啊。”
他目光看着不断靠近的天鹰教两艘大船,眼中满是愁容。
冯骥此时越发明白一个道理。
没有实力,你在哪儿都没有说话的份。
清末如此,眼下的元末同样如此。
倘若王崇光拥有绝世武功,便是殷天正不同意,他一样可以成为紫薇堂堂主,敢跟殷野王叫板。
一切缘由,都是自身武功不够,所以要被人欺负。
落后就要挨打啊。
这个道理,在哪里都一样。
冯骥早已明白这个道理,眼下要做的,只有一点。
那就是……变强!
当下他转身看向刘长老,道:“长老,紫薇堂里,便没有其他厉害一些的功法了吗?”
刘长老叹了一声:“这些功法,都是有教主奖赏的,其他各堂和坛口,功法比咱们多,是因为每次教内大比,他们都赢得前十,所以占据了不少功法奖励。”
“咱们紫薇堂,唯一算得上厉害些的功法,便是舵主修炼的《归元掌》了,那本《归元诀》,还是舵主私人拿出来作为传功之用,可惜大部分弟子加入进来时,基本上已经成年,无法修炼内功。”
冯骥听到是内功,也有些头疼,他同样经脉定型,内功基本无望。
“横练功法呢?没有厉害一点的横练功法吗?”
刘长老摇头,道:“我这里功法就那几部,你也知道了,横练功法里,厉害些的,本教之中,唯有教主的《大力鹰爪手》了,若是大成,便能由外入内,诞生强横真气。”
“其实我以前听舵主说,小姐曾经求教主赐下此功给紫薇堂,但是教主没有答应。”
“一来此功是教主绝学,不能轻易外泄,二来小姐是一介女流,并不适合修炼横练外功,且如若嫁人,这门功法难保不会流传出去。教主自然不放心。”
“小姐当时不甘心,想着要为紫薇堂找一门厉害的功法,作为镇堂之宝,多次在江湖上搜集过,只是随着小姐失踪,此事不了了之了。”
冯骥无可奈何,当下只能要刘长老将其他几门横练功法口述给自己。
他们这边说着话,远处的船已经靠近。
那船上有人高声长啸:“日月高照,鹰王展翅!”
来人啸声如雷,在茫茫大海上传来,清晰可闻。
由此可见,对方内力不俗,算得上高手。
冯骥他们这边,王先亮当即喊道:“圣焰熊熊,普惠世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