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满清王爷眼里,不过是个上跳下蹿的猴子,他需要用这样的擂台,来挽回朝廷在甲午战败的颜面,你这蠢货看不清这点,甘心被人利用?!”
冯骥指着他:“现在滚下去,我不想跟你废话,我今日是要和这奕亲王理论理论,撕开他那虚伪的脸皮。”
步三爷脸色铁青:“你好大的胆子,王爷你也敢说?”
冯骥冷笑:“他也就在这京师当个王爷了,出了京师,你看看谁会理他?江山万里,被这群满清废物丢掉了多少了?”
“滚下去!”
冯骥一声厉喝,气势瞬间爆发!
恐怖威压横扫当场,步亭浑身如坠冰窖,手脚瞬间麻木冰凉!
“杀气?!”
步亭心头一跳,脸色大变。
这股如同实质般的杀气,得杀多少人才能凝聚出来?
眼前之人,真的只是一介武夫?
他心头挣扎起来,想要出手,但是气血被杀气遏制,竟是难以动弹。
他心头冰凉,立刻明白自己和冯骥之间,差距太大了。
嘴皮颤抖,他回头看向奕亲王那边。
却见奕亲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步亭心头一颤,知道不打不行。
当下猛的一咬舌尖,奋力从杀气影响之中回神,鼓荡气血,厉喝一声:“啊——”
他怒吼一声,身形一跃而起,一记飞腿踢来。
冯骥不禁摇头,身形一闪,众人只觉眼前一花,失去了冯骥身影。
下一刻,冯骥已经出现在了步亭身后。
他都没有反应过来,还在四处寻找冯骥身影。
忽然后脑剧痛,金钱鼠尾辫被冯骥一把抓住!
冯骥抬头,看向奕亲王,冷笑道:“甲午之败,罪不在百姓将士,皆在朝中诸公!”
轰!
冯骥猛地一拉辫子,顿时步三爷整个人仿佛肉弹一样,呼啸的砸向奕亲王。
奕亲王顿时大惊失色,猛然起身大吼:“拦住他!”
袁世凯第一时间站在了奕亲王面前,挡在了他前面。
其余官兵也反应过来,纷纷挡在前方。
嘭!
步亭宛如一颗炮弹,被冯骥砸入人群,顿时官兵们人仰马翻。
袁世凯也猝不及防,被这股巨大力道撞得不断后退。
奕亲王大怒不已,口中喝道:“大胆,大胆狂徒!来人,来人!抓住他,抓住他!”
冯骥听到这话,终于不想再忍了。
他狞笑一声:“早就看你这狗王爷不顺眼了!”
“今日就先杀了你,我看看尔等满清狗,还会不会继续在这京城里做白日梦!”
下一刻,他纵身一跃而起,呼啸闯入人群。
这一幕,顿时吓得所有权贵大惊失色。
官兵们纷纷扑来,阻挡冯骥。
冯骥随手一拳,嘭的一声,一名官兵脑袋炸开。
又是肩膀一撞,数名官兵骨折倒飞出去。
他没有兵刃,但是他的拳脚便是最强的兵刃。
但见他五指捏成虎爪,纵横穿插,撕裂空气,抓爆血肉。
在他面前,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站着。
几乎是不到三息功夫,他已经杀到奕亲王附近。
奕亲王瞬间脸色惨白,身上没了王侯傲骨,吓得不断后退大叫。
“来人!来人啊!有刺客!快拦住他!”
袁世凯趁乱不断后退,根本不敢真的阻拦冯骥。
他隔着人群,大声吼道:“冯骥!不要冲动,你今日已经犯下大错,会牵连五哥的!”
冯骥狂笑:“五哥,还要给这清狗卖命吗?杀光他们,随我去南方!”
原本还在擂台下迟疑的王五,猛然抬头,脑海里闪过刘永福老泪纵横的画面。
“王五,你可知,这黑旗军是我一生的心血啊,朝廷软弱,竟然连我黑旗军都不愿留,逼我去安南打仗,大清还有救吗?华夏还有救吗?”
“走吧,带着他们走,走得越远越好,不要白白牺牲,保有用之躯,将来为中华奋战!”
王五猛然抬头:“杀不尽仇人头……杀不尽仇人头!”
“五哥!不要冲动!”
谭嗣同一把拦住王五,急切劝道。
王五扭头看向谭嗣同,他用力按下谭嗣同的手掌,一如他此时的决心。
“谭兄,冯骥是对的,朝廷腐朽,不堪大任,拯救中华之危,靠他们是没用的!”
“五哥!我们都在想办法,为国家找一条出路,康老师他们都在努力,我们都在努力啊,不要做无畏的牺牲,洋人才是敌人,我们自己人为什么要和自己人打?”
王五摇头:“满清从来没有拿我们当自己人过。”
“多尔衮当年为了扫除汉人骨气,命天下百姓剃头,留下屈辱的金钱鼠尾辫,当年留发不留人,满清狗贼甚至屠城!”
“他以为他们打断了汉人骨气,打断了我们志气,但是我告诉你,不可能!”
“莪王五是汉人!永远是铮铮铁骨!”
“他们满人可以跪洋人,可以向洋人低头,我们汉人不同意!”
“满人可以我汉家河山拱手割让给洋人,给日本人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