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言,只是睡了一觉,好像什么麻烦都解决了。
大船一路南下,乘船的时光显得有些漫长。
冯骥有些无聊,看着甲板上文彪传授小敏三人硬猴拳功夫。
小敏三人之中,只有陈亚德是练武的料子,其他两人三心二意,根本学不到。
几次演练,冯骥都将硬猴拳直接加点到大圆满了,这三人还没学会。
洪一虎这边,每日都会来找冯骥讨教拳脚。
自从冯骥露出横练功夫之后,他对横练功法也十分感兴趣,每日和冯骥探讨。
久而久之,他的洪拳标指功夫进步了不少。
但是冯骥这边,直接将他的虎鹤双形,龙虎豹三形功夫学了遍。
终于又过了几日,船只进入广州港口。
广州的港口,远远要比津门港口还要热闹。
到处停泊着洋人的舰船,港口的海面上,渔民划着小船,在海上讨生活。
这里的人,似乎比津门开化了许多。
路上偶尔能见到有人身穿洋装,戴着怀表墨镜。
也有黄包车在路上奔跑,还有报童在码头大叫卖报。
冯骥几人下船,多日来第一次踏上土地,众人不由得心中涌起了踏实的感觉。
文彪笑道:“诸位,一起去镖局歇歇吧。”
冯骥却摇了摇头,道:“洪大哥跟你们去吧,我此次南下,有要紧事,实在不能再耽搁了。”
文彪也知道冯骥来这里是找自己姐姐,当下也不阻拦,道:“冯骥,如果有用得上震远镖局的地方,千万别客气,只管开口。”
洪一虎也道:“贤弟,你不要着急,我在这里也有不少熟人,要是有需要,尽管开口。”
“多谢两位了,放心,有需要我肯定开口。”
“那好,咱们就在这里辞别了。”
“保重。”
双方就此分别,临别前,小敏欲言又止,似乎想要对冯骥说什么。
不过终于还是红着脸,没有开口。
冯骥早已注意到她,只是他没有开口询问。
少女怀春,他岂会看不出来。
但是他对小敏并没有感觉。
伸手提起木箱,冯骥走向码头。
“黄包车!”
“爷,去哪儿啊?”
“这个地址。”
“好咧,您上车!”
冯骥倒是没有立刻上车,而是道:“不是我,你拖着我这行李就好。”
“嗨,您这是什么话?是怕小人拉不动您吗?”
黄包车的车夫是個年轻力壮的小伙子,听到冯骥的话,还有些不高兴。
冯骥只是笑了笑,道:“你先拉拉看,拉得动,我再坐上去。”
说着,他将箱子放到车上。
顿时原本饱满的轮胎,直接瘪了一半!
整个黄包车的车头都险些翘起来。
车夫小伙大吃一惊,急忙按住车把,回头看向冯骥的行李,惊呼道:“爷,您这是装的什么啊?也太重了。”
冯骥拍了拍他肩头,笑道:“不要多问,钱不会少你的就是,带路吧,顺便给我说说这广州城。”
“哎哎,爷,你想知道什么,我小六子那可是这广州城活地图,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。”
他拉着黄包车,使出吃奶的力气,心中暗暗叫苦,这箱子里怕是得有几百斤重吧,也不知装了什么。
冯骥问道:“这块地方叫什么?”
“这里是沙河,往南是南海镇,往北是西樵镇。”
“您是寻人还是做买卖啊?要是做买卖,这里可不是好地方,这沙河归沙河帮管,那可是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。”
“沙河人都不敢在沙河做买卖,跑到西樵镇去了,我听说沙河帮迟早要打过河去。”
“打过河去做什么?”
“占地盘,收财神啊,这些帮派都是这样,打来打去,遭殃的还是做买卖的。”
小六子有着所有司机的职业特点,那就是能说。
冯骥说一句,他能说十句。
冯骥也不打断,任由他说,从他口中,了解这座城市。
“官府不管吗?”
“官府?哈哈哈,他们只顾着捞钱,谁还管这个?”
“况且帮派本来就跟官府一伙的,官府就是最大的帮派。”
“这些当官的,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,到了洋人面前,又他娘的像条哈巴狗一样。”
“妈的,老子早晚加入白莲教,干死他们!”
“对了,听您口音,北方来的吗?”
冯骥微笑:“嗯。”
“听说北方在闹义和,娘的,还是北方人有血性,我们这边啥时候闹义和就好了,打死这帮狗日的当官的。”
冯骥笑了笑:“我听说刘永福刘将军是个不错的好官,他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?”
“哦,你说刘将军啊,那当然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了,要不是他,洋鬼子早就占了广州城了,那还有那些狗官什么事。”
“不过可惜了,刘将军也被那群狗官调走了。”
冯骥一愣:“什么?刘永福将军不在广州了?”
“您还不知道吧?刘将军被朝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