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她一眼:
“或许这世间,只有皇后一人会这样想了。”
她抬步走到灵前为江云娆点香,将素白的长袍也披在了自己的身上,对着江云娆的尸身道:
“你啊你,谁想到会是这么个下场呢?世道啊,不公,不公……”
后宫嫔妃们,与江云娆交好的,一夜之间似乎失去了主心骨般,那似精神支柱一般存在的人物,如今没有了。
生活一下子似乎回到了没有江云娆之前那样的沉寂,守在长夜里,满是叹息。
这个娇软明媚的女子,竟死在了朝政的漩涡里。
待众人离去后,暗夜山里一位暗卫,突然出现在灵堂前,
鬼鬼祟祟没让任何人发现,在江云娆的棺材底下偷偷摸摸的一阵后,便消失了。
天元宫寝殿里,苦涩药味弥漫,裴国公坐在龙床前,面色柔和起来:
“唉,谁没个年轻的时候呢?
老夫也年轻过,也为情为爱要死要活过。
老夫当年,连太子之位都不要了,最后还不是让那人没落得个好下场。又如何,还不是过来了。”
裴琰昏睡,浑身发着高热,情况不容乐观,李文年守在病床前,一直提心吊胆。
福康公公满是叹息,喉咙也哑了:
“皇上与皇贵妃波折太多,有缘无分。
如今忍痛赐死皇贵妃,想必自己那关这辈子都过不去了。
奴才是相信皇贵妃没有逼死赵太后的,皇贵妃就不屑那样做。”
裴国公神色肃然,双手放在膝盖上:
“他是皇帝,就得坚硬如铁。羽翼未丰,谁都护不住。”
他守在裴琰床前三日,灵堂在禧云宫已经撤了,宫里恢复了往日的寂静。
前朝赵家绷在弦上的箭,一下子散了。
暗夜山三日前出现在棺材旁边的那暗卫在殿外窗下晃了一下,裴国公殿外看着他:
“事情都办妥当了?”
暗卫点头:“一切顺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