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胎期间有没有危险都不一定。
若真是用了那落胎药,再伤及一次,臣以为,娘娘或许这一生都无法再做母亲了。”
裴琰将身子正了起来,一掌拍在桌上:“你方才怎么不说!”
李文年吓得一下子跪了下去:
“微臣……微臣这不是害怕嘛,在心里犹豫再三才说的。倘若皇上是真的狠心一次,那臣也有说辞。”
裴琰起身,带着他走到了另一间屋子来说:“什么说辞?”
李文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道:
“从专业的角度来讲,娘娘脑后的淤血才能化去,淤血化去了,娘娘可能就恢复记忆了,娘娘便不会与皇上这般闹着要离开了。”
裴琰低沉的黑眸抬了抬:“怎么不早说,每次都藏着掖着?”
李文年道:“臣起初见皇上太恼怒了,没敢提。
臣从前医治过这样的病人,左不过半年就全然恢复了,不算什么难事儿。
只是这化淤血的药孕妇不能用,一用就会落胎。
皇上其实可以直接用这化瘀的药,不给娘娘用落胎的药,到时候那腹中胎儿自然就没了。
皇上也是本着给娘娘治病的好心,为了让娘娘早日回想起过去再续前缘,总不会全怪在您的身上的。
娘娘早日恢复记忆,与皇上再续前缘,皇上就不会如现在这般难受了。”
裴琰凌烈凤眼里的冷光似淬毒短箭一般扫射了李文年一下,幽暗阴狠的光落于他身上:
“李文年,朕从前怎不知你有这脑子?”
李文年哆哆嗦嗦的笑着:“臣也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,一时想到了这计策罢了。”
江云娆其实这时候已经醒了,门外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,事态已经俨然不按照自己想象的那样发展了。
有一点歪开疯走的态势,此刻的她,完全预估不了裴琰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更疯的事情来。
御膳房如从前一般,送来了不少山珍海味,还都是从前她最爱吃的那些,多了不少的海货。
光是大虾就有三种做法,她咽了咽口水,但听了那些话之后她不敢吃。
宫女太监过来伺候,她也一口都不吃。
裴琰得知后,自己亲自过来了一趟,又命人端来一碗汤药放在桌上。
他黑衣裹身,逆光站在宫灯下,声色低沉:“过来。”
江云娆怔怔的看着那碗药,她妥协了,无法将戏演下去了,只能将真相告诉他。
她站起身来走了过去,正要开口说,却被裴琰掐住下巴,帝王怒意极盛,一下子将汤药灌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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