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边,这到底都是怎么了,为什么她与裴琰总是要隔着这些东西。
直到晚膳前,江云娆都没见过裴琰一面。
她走到帐子外面,福康公公迎了过来:“婉仪娘娘,您有何吩咐?”
江云娆看了看黑漆漆的山巅上挂着的夕阳,她问道:
“皇上人呢,都快天黑了,怎么还没回来啊?还有,公公你怎么没跟在皇上身边伺候?”
福康公公有苦难言,瘪了瘪嘴道:“奴才在这里挡着不速之客呢,要是那沈家贵女再来一次,奴才的头可就没了。”
江云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的他,宽慰道:“福康公公说笑了,皇上就是吓吓你。”
他连连摇头:“婉仪娘娘最会宽慰奴才了,不过娘娘还是想想法子去宽慰宽慰皇上吧。
皇上出去一下午了,归冥统领倒是跟着,可不知道皇上为何还不回来。”
江云娆将眸子垂了下去,明媚娇眸里附着一层晦暗:“生气了,他这回是真生气了。”
福康公公抿了抿唇,长了几条皱纹的眼睛转了好几圈,他低声道:
“婉仪娘娘,皇上那毕竟是大周天子,看似手握生杀大权,其实也被重重禁令禁锢。
他要面对朝堂上文武百官,还要面对百年后的史书评说,也还要面对您,皇上也为难啊。”
被她这么一说,江云娆只觉内心的酸楚更浓烈了,连忙抬首将眼泪往回倒:
“福康公公,我都明白的,可谁又没有个在意的亲人呢?”
福康公公鲜少的正色起来:
“娘娘您的父亲,还在皇上小的时候就对他下过毒,这事儿皇上自己知道,但那时候是没有证据的。
按理说皇上登基以后,可以直接报复回来,但皇上没有,因为身为帝王也是不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残杀朝廷官员的。
奴才说句不好听的,江家犯下的罪过已经够死好几回了。”
江云娆咽了咽酸涩的喉咙:“我知道,谁让我们是天生的对立者呢。”
她站在帐子外等了许久,裴琰还是没有回来。
这是上林苑,不是守卫安全的皇宫,她拧了拧眉,心下烦忧了起来。
可直到次日大亮,裴琰依旧没有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