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愿自己与裴琰中间有个疙瘩,这东西必须消除了去,不能就这么腻歪腻歪了后,就不将事情直面掰开的摊出来谈了。
若是将来被翻了旧账出来,便是成倍的闹了。
这世间所有的翻旧账,都是因为往事不曾真正在心里过去。
他抱着怀里那个娇软的人,心中早已没了怒气,只是有着淡淡愁云罢了。
或许江云娆不能做到彻底的爱他,或许帝王与嫔妃之间本就不纯粹。
可是她还是用一只小猫,就可以哄得他两天一夜不阖眼的追了过来,似好笑又可悲。
几时,他竟是这般的不理智与疯魔了。
裴琰略有干涩的唇动了动,将下巴放在她额头上:“不气了,都过去了。”
江云娆:“我真没有私下去要避子药,也不知道瑶华殿是从前禹王住过的宫殿,真不知道!”
她乌眸怔怔的看着他,极力的将事情翻出来又解释了一遍。
可裴琰如何相信啊,江云娆儿时去过瑶华殿那么多次,怎会不记得?
只是裴琰不知道,真正的江云娆早就香消玉殒了,此刻全新的她,对江云娆太过久远的记忆一无所知。
江云娆从他的眼神看出来了,裴琰的平静是选择不计较,而不是彻底的相信了她。
她正想解释个什么,裴琰俯身吻了过来,唇舌交缠时,她只觉大脑有些缺氧。
良久裴琰才松开了她,伸出那冷白修长的指尖抚过她微微发肿的唇:“云娆,别想太多,朕不气了。”
江云娆作罢:“好吧好吧,那以后可不许翻旧账。”
裴琰又道:“避子药药性寒凉,女子用多了伤气血。”
江云娆睁着眼:“那怎么办?”
裴琰眉眼低压了半分,语声沉沉:“要么就诞下龙嗣,要么朕克制。”
江云娆眉心拧了拧,裴琰这是在试探她吗?
果然是帝王,心思也是复杂到了极点。
她垂了垂嘴角:“皇上对臣妾说话能不试探吗?”
一句话,将二人亲昵的氛围又再次拉开了些。
江云娆站开了些:“臣妾每次听见皇上这样试探说话就好难受。”
裴琰深邃的俊容此刻闪过一丝心慌来:
“那朕如何说话你才不难受,你才坦言相告?”这帝位做得久了,言语的方式,都这样令人讨厌了吗?
江云娆道:“皇上对臣妾有什么都大可以明言,底下的人习惯了去猜您的心思,但臣妾不喜欢,因为臣妾待皇上,并非纯粹的皇上。”
裴琰沉声问道:“还有什么?”
江云娆轻呼了一口气,缓声道:
“真真切切用心对待的人。试问以心待之,却又被反复试探,那人能高兴吗?”
裴琰牵过她柔软的玉掌,眉峰微挑:“你还要逼着朕给你认个错儿是不是?”
江云娆甩开他的手:“本来就是皇上的错。”
裴琰看着她:“又给朕甩脸子是不是?”
江云娆扬着下巴,娇声道:“人家才没有。”
她转身欲离去,裴琰突然造访,这后边要安排的事情多得很。
谁料那人一把拽过她往鸾床上压了过去,不得动弹。
裴琰那深邃的眉眼眶住她所有目光,一手钳住她的下巴,咬了咬牙说:“是朕错了。”
江云娆那嘴角往上扬了扬,压都压不下来:“嗯,接受道歉。”
裴琰疲惫全无,一手拉开她的腰带,黑眸炙热起来。
江云娆推着他的胸膛:“臣妾现在的确不想生孩子……”
裴琰动作瞬间停了下来,就要抽身离去,果然,她的心没在自己这里。
江云娆立马拽住他的领口不肯放开,娇软的乌眸扑闪扑闪:
“我年纪又不大,不想做娘亲,又怕生了孩子老十岁,就这么简单。”
不过的确违背嫔妃职责,好像裴琰生气也有应该的,不过这是她的实话。
裴琰寒声警告道:“那也不准再用那药。”
江云娆羞涩的看了他一眼:“哎呀,不会啦,我有法子。”
裴琰连声追问:“什么法子?”
江云娆从他身下起来,将腰带重新系好:
“以后告诉你,现在不急,现在臣妾要出去给皇上张罗张罗晚膳了。”
她想着用安全期这法子也不是百分百保险,不过用总比不用强。
裴琰抵达鹭山避暑行宫的消息是封锁着的,膳房那边肯定不知道。
但裴琰毕竟是皇帝,风尘仆仆的来,自己肯定是不能轻慢了去的。
她回眸温柔笑道:“皇上快些歇息吧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