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，我好像……终等到了。”
说着，程周策就伸出了空着的手，很轻的给周锦芸按摩着手臂，让她舒服些。
“其实我察觉到，他不安、不确定，甚至有些害怕，你知道吗？尽管这样，他还选择将表心的礼物给了我。”
“他还为自己掩饰的很好，明明瞳孔都轻轻的晃，可他依旧迈出了那一步。”
周锦芸扯了下嘴角，然后就听到程周策像夸赞小孩子般，自豪的语气：
“他的好勇敢。”
周锦芸轻轻的“嗯”了一声，放程周策脸上的视线缓缓收回，看着天花板，感受着身体无处不的疼痛。
她失神道：“那我也终等到了……”
过了会儿周锦芸抽回自己的手臂：“行了，我要睡觉了，你回房间吧。”
程周策就收回了手，叮嘱道：“医就家里，有什么不舒服的叫医，达誉的新项目我明天要去Kima和姐姐谈一下，所早上会出去，下午就回来。”
周锦芸无奈：“别啰嗦了，你不回来都没关系，别每天黏我的身边。”
程周策没搭她的话：“明天下午就回来。”
说完他才站起身来，转身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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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上午，程周策车前往Kima，和闻橙讨论了一下项目的具体细节。
等结束后，两人才始回到家人的身份始聊些别的。
闻橙问道：“奶奶怎么样了？”
程周策脸上的表情很淡，沉默了会儿才说：“医前两月就说不确定，随时都有可。”
闻橙感受到心脏骤缩了一下，然后强撑着扯了扯唇，笑很难看：
“这医这么说，倒让人愈发难受了起来，今晚我过去看看奶奶。”
程周策敛着眸子有些失神的看着桌面：“嗯。”
闻橙知道，周锦芸对程周策来说，远不一样。
对方要的不了，最难受的程周策。
可的太无力了，死病老面前，每人都平等的，的什么都做不了。
闻橙提了下精神，似乎想转移程周策的注力，
她说：“对了，这项目我方的负责人已经定好了。”
程周策这才抬头看向她。
就听到闻橙说：“时曦，惊不惊喜？”
程周策愣了一下，然后唇角才微微弯起，露出了今天来到这里后的第一笑。
闻橙继续解释道：“不过不急，你们出差过去都年后的事了，估计还要一多月呢。”
“嗯。”然后程周策翻着手中的材料，轻声说：“怎么感觉你故的呢？Kima的新战略吗？”
闻橙挑眉：“我故什么了？什么战略？”
“故让他来，我可准备甲方的身份刁难你们来着，这样的话叫我怎么做？”
闻橙：“？？？”她差点没气笑，“你刁难我的时候可不这么说的。”
正说着，门外的敲门声响起，闻橙和程周策回头，就看到沈时曦手上拿着资料似笑非笑的站门。
程周策：“……”
刚刚说的什么刁难的话应该听到了。
闻橙忍着笑：“时曦，进来吧。”
程周策就眼巴巴看着他走进来，将东西递给闻橙，然后说：“要没什么事，我就先出去了，你们继续？”
闻橙刚准备说好，抬头看了沈时曦一眼，这一看眼神就定住了：
“时曦，你的嘴角……”
沈时曦下识的伸手碰了碰，忍着没去看一旁眼巴巴望着他的程周策。
“冬日干燥，上火了。”
闻橙笑着往椅子里一靠：“好巧，今天阿策过来的时候我也问了他，他的回答和你一字不差。”
“……”沈时曦镇定道，“毕竟我们过的同一冬天。”
闻橙眼里的笑加深：“行了行了。”
说完，沈时曦才转身出去。
看着程周策直直的望着人的背影，闻橙才有所指道：“我就说你提起时曦怎么完全不同的状态了。”
程周策笑了下，然后站起身：“那我也先出去了啊。”
闻橙摆摆手：“快走快走。”
说完，程周策才拿起外套朝着外面走去，他摁下电梯的按钮。
反光的不锈钢材质电梯门缓缓的打，程周策正准备进去的脚顿了下。
沈时曦正站里面，身形松弛的倚着身后的横栏，一只手正撑上面，微仰头看着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