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样?
哀莫大于心死。
当年那个一腔热血的检察干部己经死了。
如今的他,早己万念俱灰,就等着退休了。
既不想做什么事,也不想被人利用。
“你是一把在剑鞘中沉睡多年的利剑,一旦出鞘,依然能够斩将夺旗,将歪风邪气一扫而空。”
闵子骞复述梁江涛的原话。
“不要恭维我了,没有意义,我听了也不会开心。”
刘则刚仰头又喝了一杯。
“你看着现在的社会风气,你知道现在那些贪官贪污了多少钱吗?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?你心里不难受吗?”
“就说你的老熟人周俊臣,成了检察长,俨然鹰犬爪牙!整个燚城县的政治生态都成什么样子了?身为一名人民检察官,这些你都不管?”闵子骞道。
刘则刚心里似乎受到触动,眼神变了一变,但光彩稍纵即逝,道:“不要拿这些话激我,我不是没有抗争过,只是凭我的本事根本就无能为力。那些人树大根深,又有后台,怎么可能是我一个小小检察官能够改变?”
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,现在燚城县来了梁县长,锐意进取,只要跟着他,一定能够大有可为。齐天的时代早晚都会过去,公平正义必然重现燚城。”闵子骞激动地说。
他口才很好,声情并茂,说的话很有感染力。
“哼!”刘则刚冷哼一声,不再言语。
闵子骞一呆,想不到这个刘则刚那么难搞。
“当年的刘铁头现在变得这么窝囊了,怪不得你老婆弃你而去,带着女儿嫁给了周俊臣……”闵子骞冷冷地说。
他要彻底激怒刘则刚,不用非常手段,没有办法把他内心深处的血性唤醒。
“小子,酒可以乱喝,话不能乱说!”
刘则刚果然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,双眼通红,死死盯着闵子骞。
夺妻之恨,不共戴天。
当年妻子对他的伤害实在太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