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宁县实在贫瘠,两三个百来人的家族,就已是当中翘楚,赋税也是大多来源于此。
剩余的记录都是些田税、人口收入。
记录的官员字迹清隽,却也实在挡不住这细碎的账目扎眼。
谢风月捏了捏眉心,将账目放置一边,饮了一口浓茶后,复又再度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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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。
账目也就只有五六页...剩余的是些县志。
都是永宁县丞处理的那些鸡毛蒜皮的案件,例如昨日张三家儿子掏了李四家鸡窝,赔款多少,今日王麻子弄坏了周二家渔船又赔了多少。
一月下来,多起案件累及赔款多少。
这些赔款又用于盐场修建了多少,山林开采了多少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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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风月真的一个头两个大,她第一次知晓了原来处理庶务是多么麻烦的事。
她将账目合上,默默地将青玉案上的烛火吹灭。
真的算了,她现在又不去那贫瘠之地没必要为此劳神伤肺。
谢风月一语成谶,不久的将来她还真要在那所谓的贫瘠之地上废寝忘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