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均咬着唇,看向她:“你..你一个女郎家家的,怎生张口就歌姬不歌姬的呢!”
“收起你这副作态,你现下可是在众多学子面前带代表着定海将军的脸面,你在这样学那名士之风柔弱不能自理,就别怪他们对你父亲口诛笔伐了。”
连均沉默了...
连均生气了...
他闷闷问道:“那怎么办?就让他们如此诋毁于我?那个女子,就挨了一鞭子都还是她扑上去为着这男子挡造成的,离府拿银子时,她们都还好好的。怎么到他嘴里这人就死了呢?”
谢风月捏捏眉心问道:“那两家人拿银子离府之时可有人见到过?”
“这种污糟事,我又不傻肯定把看戏的人都呵退了的呀,倒是他们带来那个捕快全程都看着了的。”他脸上隐隐有自豪之色,似乎还想夸自己事情办得周全一般。
谢风月内心鄙夷,就是你这不傻的举动惹得如今这事,又叹气道”算了,你都知道呵退外人了,这事做的是没有毛病的,你只是抵不过有心人算计罢了。”
见连家马车迟迟没有动静,青衣襦衫男子又开口道:“这位女郎君,您这是不准备出面了吗?你们世家就能如此只手遮天吗?如此草菅人命吗?
连个交代都不肯给,我等学子寒窗苦读十数载,就为了终有一日能报效朝廷,能为百姓们谋福利,可有你等世家如此行事,叫我们真是前路迷茫啊!”
这话一出简直就是戳到了众人心坎里,岭南虽小那也是有祖辈艮横在这儿的世家的,地方越小世家欺压更是来的狠绝,油水不多时,必须得用更大力气压榨才会得到。
听完这席话的学子们都已经开始挽起袖子,取下随身携带的佩剑准备强逼着这个与连家有干系的女郎下马车了。
谢风月挑了一块儿小酥入口对着连均道:“你们岭南的人,是不是都觉得法不责众啊,都敢在这大街上,如此要挟世家女了?”
连均见她没有被外头阵仗吓到,倒是有些惊讶,他揉了揉眼睛回答:“我可不知道,我又不是岭南人氏,我是盛京的。”
青衣襦衫男子一开口就是暗暗拱火:“我方才似乎是见到连家郎君就在这马车内,为何这个杀人凶手也不肯露面啊!你们世家就是如此瞧不上我们这些寒门学子吗?苍天不公啊!”
他这话说完就直直往地上一坐。
还有意无意的朝着离他最近的学子使了眼色。
随即那些被撺掇的学子们热血上头,就已经跟府兵动上了手了。
就在这紧要关头,人群突然分开了两道口子,依次是府衙官兵,再是连家支援而来的其他兵卒。
府衙拢共就来三四人,可连家一来就是数十人,接替了先前的兵卒。
随即呈拱卫状,将马车周边一两丈都与人隔开。
连均一脸懵看向他的近侍:“你叫的?”
他摇摇头又点点头:“我只让人叫了衙门的人,兵卒我可是一个没叫。”
“我上车时叮嘱了你家的卫兵,让他见情况不对就回去喊人。”谢风月道。
连均一拍大腿:“这些人真是摸不清谁才是主子了是吧,我都没开口他们就敢擅自行动了。”
谢风月懒得跟一个半醉不醉的人掰扯,扯了他的衣襟就下了马车。
青衣襦衫男子一见着帷帽女郎身后的那人就立马开口“就是他,连家小郎君他杀害了我妻子,还将我砍伤,这等人面兽心之人,竟然是那世家子,这世家真是..真是..”
说着已经落泪,就像真应了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的模样。
谢风月冷冷的瞧着他做戏,朝着进入圈子的身着官袍的男子:“这位可是知府大人,这人在这里胡言乱语了好几日,今日我们才抽得出空来报官,就被这人协同这些不明事实的学子围困于此。”
已经进入圈子的青衣襦衫男子及其跟随的两位学子却脸色各异“这女郎到底是谁,怎么一点都不顾忌连家的脸面,这种有关名声之事,为何不私下协商解决反而要报官,这连这连家小郎君竟然也不驳斥她!”
叶远文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,冷冷扫过谢风月,他行了个官礼才道:“敢问这位是?”
连均抢先谢风月一步直接道:“这是我阿姊,才从盛京来!”
这谢家女郎在马车上时就不给他面子,若是在外人面前还不给,那岂不是让整个岭南的人都知道他连家小郎君被个女郎奚落了,那他以后怎么还有脸约人上花船喝花酒呢。
与其让人知道是别家女郎挤兑奚落他,还不如说是他阿姊,反正整个乾安都知道,他上头有七个姐姐。
叶远文点点了头回:“原来是连家女郎,舍弟之事我已经知晓,就是最近几日实在忙的脱不开身,但来这儿之前我已派副手前去抓那个捕快了,还请女郎放心。”
谢风月不禁心中赞叹道”啧,不愧是大司马长子,说话滴水不漏睁着眼睛看戏看了这么多天了,一出手就是抓重要证人,还算有点子东西在身上的。”
可面上却还是淡淡的识趣的开口:“既然这是叶大人已经有了眉目,那我姐弟二人就先行回府,明日辰时,就在府衙当着各位学子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