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什么?”
大队长呵了声,嘲讽脸,“凭关知青手里有给你们买东西的票据,凭她手里有你们的欠条,够不够?”
宴晚晚和宁海涛瞬间安静如鸡。
显眼包巫永飞啧了声,“这要谁给我用这么多钱,我能把人当祖宗一样伺候着。”
众人,“……”
这种时候咱就不能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吗?
为啥要叭叭把一张嘴显现出来。
“宴知青,为了后续可以让关知青给你们花更多的钱,我建议你去医院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关知青,不然钱没了多亏呀!”
他说的一脸羡慕,恨不得自己上的样子看得宴晚晚他们想骂人。
花钱他们乐意,照顾人却是不乐意的。
然而,现在已经轮不到他们说不了。
“我、我现在去吗?”
宴晚晚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,面上却丝毫不显笑意盈盈看向大队长。
“她晚上需要人守夜。”
易迟迟看向宴晚晚,发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心里哂笑,很好,大队长这心动不如行动的作风彻底绝了她想躲懒一晚的心思。
“那、那我去收拾一下东西。”
“搞快点,我还得送你去医院。”
大队长一脸不耐烦,“记得把队里的账给补上。”
“多少?”
宴晚晚下意识捂紧了口袋,大队长眯了眯眼,到嘴的十块咽了回去,改为,“垫付了二十,这钱你们得给我,要入账的。”
关知青那孩子有点缺心眼,多的十块到时候还给她。
总比她又被宁知青哄骗的空空如也,急用钱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的强。
“二十?”
宴晚晚和宁海涛跟吃了屎似的神情难看,宁海涛更是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,“她什么病要用这么多?”
“垫付,知不知道什么叫垫付?”
大队长一个眼神杀怼了过去,咄咄逼人质问,“咋,我们给她垫付还垫付错了是吧?我告诉你们,这钱你们敢不给,小心我撺掇着关知青去告你们骗她的钱。”
“才过来几个月呀,你们就把她带来的上千块搞完了,现在连二十块都不肯给,你们也是真的不怕她醒悟搞你们。”
这一翻贴脸输出说的两人再也不敢废话,一个忙不迭回屋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照顾人。
一个忙不迭回屋掏钱出来还债。
估计是真的肉疼,给钱时宁海涛死活不肯松手。
扯了一次又一次的大队长怒了,“到底给不给?”
“给!”
宁海涛被大队长吼声吓得浑身一个激灵,松了手任由大队长将钱拿走揣进口袋,腆着脸问,“大队长,晚、宴同志怎么去医院啊?”
“我送她去。”
垫付钱到手,还给关明月攒了十块钱的大队长心情很好回答。
宁海涛踌躇两秒,小心翼翼问,“我能一起不?”
“不能,明天要下地,你老老实实等着下地。”
宁海涛如丧考妣,下地,为什么要下地?
他以为下乡是来建设祖国,谁特么的能想到他下乡竟然是做农民。
想到明天又要去地地和杂草、虫子和泥土之类的打交道,他就浑身难受想洗澡。
“队长,可以走了。”
宴晚晚提着个大包裹从屋里走了出来,姣好的小脸上跟要上断头台似的带着几分愁苦,脚下步伐也磨磨蹭蹭的。
大队长瞅了她一眼,转身就走,“蚂蚁都比你快,再不快点你走路去公社。”
这话一出,磨磨蹭蹭地宴晚晚脚下步伐骤然加快。
药子叔呵了声,跟易迟迟道,“准备一下,明天上山。”
“好。”
一年到头需要的药材不少,用不完也可以送去收购站进行创收。
反正以大队的名义卖合法合理,谁都找不出毛病。
因此,药子叔是逮到机会就上山一趟。
易迟迟已经习惯了。
“叔,晚上能不能回来?”
“能。”
能就行。
于是,易迟迟在把药子叔他们送走后,回屋去收拾东西。
一个小时后,巫永飞喊吃饭。
瞬间,在屋里菜地里忙活的几人跟丧尸出笼似的涌向厨房。
宁海涛也跟了上来。
还自备碗筷。
分配好饭菜的巫永飞看着他递到跟前的碗筷,沉默两秒道,“没你的饭。”
“我就吃这一顿。”
宁海涛不会做饭,以前都是关明月和宴晚晚做,现在两人一走,没饭可吃的他选择蹭饭。
“你没给粮,也没出菜。”
巫永飞不干,人易知青虽然不做饭不洗碗也不管菜地,但她出粮出油,时不时还给他们来点鱼啊肉啊之类的加餐。
去供销社买了啥好东西,也会分他们点。
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,照顾易知青他们乐意。
宁海涛算个屁。
还想着白吃白喝。
勺子一饭,他端着属于自己的饭菜从他身边走过,嘴里不忘凉凉道,“宁知青呀,趁现在灶里还有火,我劝你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