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见她神色似是有了松动,寒刀目光也跟着微微一紧。
接着便听江云萝还是没有答应,反而又问道:“你们在彼岸待了这么多年,手底下可有信得过的下属,或是像你们一样心有不甘的人?”
炽火与寒刀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。
随即一齐点头。
怎么可能会没有?
无痕手下收养的都是街上的孤儿,有的人,只要有口吃的喝的,在彼岸中不犯错,谨小慎微的过活就知足。
有的,则是不甘心被无痕如此控制,每时每刻都想着逃走。
但却没有一个人成功过。
在涤音铃的制裁下,有人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便已经被举报,最后被折磨致死。
有的人即便是真的跑了出去,没有定期服用解药,最多也不过是活一个月的时间。
还有的……
便是像他们这样,每时每刻都想要将自己身上所遭受的一切,全都还给无痕!
此事,他们已经计划了多年。
但却始终没有找到突破的时机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不知江云萝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,炽火有些坐不住了。
接着便听江云萝莞尔一笑道:“自然是想着怎么样将我的利益最大化了,这样,只要是你们两个人信得过的人,我都可以帮忙解蛊,但每解一个人,你们便要帮我办一件事,如何?”
炽火想也不想:“这也太不公平了!你若是说要天上的星星,我们也帮你摘来?”
江云萝:“……”
江云萝终于再也忍不住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他。
她要星星做什么?
挂在房里当吸顶灯吗?
本来严肃的讨价还价场合被他这一句话搅的瞬间就变了味。
寒刀面色都忍不住透出些许无语,随即沉声道:“不管是杀人越货还是打探消息,只要在我们二人能力范围内的,你都可以直说。”
言下之意。
可以答应。
但超出他们能力范围的,他们做不到,也没有办法。
总算是还有个聪明点的人,江云萝无语的扫了炽火一眼,点头:“可以,成交。”
寒刀狐疑:“就这么定了?你不怕我毁约?”
江云萝轻笑一声。
“我想不到你有什么理由毁约,我帮你解了蛊,怎么说也算是你们的恩人,除非你们两个脑子有病,到了眼下,还想着对无痕尽忠,至于你刚才答应我的事,对于守诺之人来说,口头协议便已足够,对不守诺的人来说,即便是签了协议,按了手印,也总有一万种方法能赖掉,你若真敢毁约,我自然也有自己的手段了……”
她指尖银光一闪,不知道何时多了几根银针,却依旧笑得如沐春风。
“希望最好不要有那么一天,毕竟我这针,一般是用来救人的,不是用来杀人的。”
既然要帮更多人解毒,显然便要去一趟“彼岸”了。
除了解蛊,江云萝还有另一个打算。
那便是……
搞点钱。
据花月所说,想找彼岸出手,没钱是万万行不通的。
这些年间,无痕手下怎么也攒出一座小金山来了。
当初事发突然,他们每个人都没有准备,因此靠的都是各自身上的那点钱,与值钱的物件,才一路走到现在。
如今也花的差不多了。
眼下情况,想要赚钱显然是难上加难。
又不能去抢老百姓的。
但若是打劫这杀手组织的老大……
咳。
合理。
太合理了。
既然已达成了一致的目的,那接下来便是商议具体的计划。
夜色中——
几人围坐在火堆旁。
“关于那涤音铃,你们可还了解什么?”
寒刀答:“不多,我只知道,无痕的铃铛从不离身,平日里就挂在他腰间。”
话音刚落——
炽火便接话道:“也不一定!他不是每月都要去寒潭么?说不定……”
“寒潭?”
江云萝正扒拉着火堆的动作一顿,挑眉看向寒刀。
寒刀便解释道:“并非我有意隐瞒,只是那寒潭……除了他自己,就连我与炽火都无权进去,他每月的最后一天,会在那里待上一整晚,出来的时候,因外袍与头发皆是潮湿的,我们才猜测他也许是浸在那寒潭里,但谁也没看见过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江云萝恍然大悟,随即又拧眉:“可好端端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