捂着胸口,又诡异的白色雾气自他周身消散。
“你怎么样?”
她一边问着,一边去扣他手腕的脉搏。
刚一碰到,却是一愣。
紧接着手中一空。
“无事。”
成颐起身,直接将手背在了身后。
江云萝却还怔怔的。
虽然只有一瞬,但她不可能没找准位置。
成颐……
没有脉搏?
“你没什么想问我的?”
成颐和平时别无两样的声音猛地拉回了江云萝的思路。
她便也跟着起身,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。
半晌,终于开口——
“这把剑就是沉渊。”
“是。”
成颐没有否认。
“那为何之前不告诉我?”
“因为时机未到。”
江云萝:“……”
呵。
她早就知道又是这个答案。
“那现在时机到了?”
她干脆继续往下问。
成颐这次却没有回答,而是微微皱起了眉,似是在犹豫。
半晌,这才点了点头:“大概是到了吧。”
“大概?”
江云萝不喜欢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。
凌风朔也突然开口道:“此剑邪气异常。”
他虽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。
却也一眼能看出这把名叫沉渊的剑,邪性的很。
成颐转头看了凌风朔一眼,笑了。
“好眼力。”
他缓缓踱步上前,用一种江云萝看不明白的复杂神色望向那高高在上,被钉在阵法中间的剑。
“我上次只同你讲了沉渊是把凶剑,其实……后面还没有讲完。”
江云萝静静的听着,没有打断。
成颐停顿了一瞬,这才继续道:“沉渊的确是凶剑,但早在数百年前,就被法镇镇压于此处,但它生性好斗嗜血,若是不施以镇压,它便会自行寻找合适的主人,对方一定是喜好争斗之辈,若是镇不住沉渊,便会被它蛊惑,越陷越深,直至引发战争,民不聊生,最后走火入魔……”
“眼下是镇压不住了?”
江云萝听出了问题所在。
一把嗜血好斗的凶剑,常年被镇压在此处,得不到鲜血和剧烈情绪的滋养,因此才会发出不甘的嗡鸣。
呵。
放在之前,她一定会觉得这是天方夜谭。
可现在……
“直说吧,要怎么解决。”
江云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。
灵石就缠在这把剑的剑穗上,因为“机缘”二字在此处待了这么久,她还没有傻到认为能够轻轻松松的就将灵石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