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的寒风如刀子般刺骨,冷风凛冽,怒吼着穿过寂静的街道,割破了寂静的夜空。
幽暗的灯光下,万物都显得萧瑟而孤寂,仿佛在这寒夜中失去了生机。
南渝站在酒店门口的马路边,等着叶笙。
她穿着单薄的西装,纤细的腰肢似乎要被这寒风折断。
早已凉透的心被无尽的悲伤填满,眼泪在脸颊上划过一道冰凉的轨迹。
她抬头望天,沉浸在自己的痛苦思绪中,心口的酸涩如同潮水般翻涌。
黑夜漫长,仿佛要将她吞噬……
忽而,一台黑色的路虎揽胜停在她面前。
车门打开,走下来一个穿着紫色针织毛衣外套,里衬一条月白色旗袍的气质美女。
她迎着南渝款款走过来,身姿婷婷袅袅,气质优雅。
皮肤白皙如玉,身材高挑窈窕,细腰长腿。
从背影看去,纤细的身姿温婉动人,如同一幅烟雨江南的画卷。
“阿渝。”
“阿渝!”
叶笙喊了南渝好几声,她也没答应。
只好走到她身边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:“阿渝,阿渝!”
南渝倏地收回思绪,委屈地抱住眼前的闺蜜。
鼻头一酸,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簌簌往下流。
“阿笙,我疼。”
“我好疼……”
叶笙闻着她一身酒味,心疼地皱起眉头。
紧张地问道:“怎么了?阿渝,是胃疼吗?”
“你怎么喝这么多酒,前几天还在说胃病犯了,怎么能喝酒呢?”
叶笙感觉到背后突然传来一片温热,她扳正她的身体。
看着南渝脸颊通红,眼泪模糊的样子,心头一窒。
她扶着南渝拉开副驾驶的门:“很疼是吗?”
“来,上车。”
“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扶她坐好后,叶笙又细心地给她系好安全带。
上车点火后,还不忘继续训斥她:“以后不能再喝酒了,你这破身体,不适合喝酒。”
南渝靠在车座上,神色落寞开口:“我不去医院,我想喝酒。”
叶笙面露愠怒之色,声线愈发阴沉:“不行,你胃疼还喝什么酒?”
“听话,去医院拿点药。”
她垂下眼帘,捂着胸口抽泣:“我不是胃疼。”
“我是心疼。”
“阿笙,我心好疼。”
她越说越委屈,反正在叶笙面前她也不用装坚强。
索性就把自己沉积在,心底的酸涩跟不甘都发泄出来。
她低低啜泣:“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,我还是放不下陆伯尧?”
“为什么走了一个温宜,又来了宋琼枝,为什么就不能是我。”
“我也想嫁给他啊!我比谁都爱他。”
“为什么要逼我放弃他,这比他不要我,更让我痛。”
她捂着泪流满面的脸,抓着叶笙的手臂,情绪更加激动,“阿笙,他肯定恨死我了。”
“他肯定觉得我又一次骗了他,他以后不会再喜欢我了对不对。”
“阿笙,他是我的命啊!”
“可我却亲手结果了我的命!”
“阿笙,他跟宋琼枝睡了,以后他再也不属于我了。”
“嘶!”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宁静的夜晚,如同鹰爪突然撕裂了丝绸。
车轮在粗糙的道路上急刹车,与地面剧烈摩擦,发出刺耳的吱吱声。
车身猛然停下,南渝的身体往前一倾,这股冲击力让她原本就灼烧的胃,感到强烈的不适。
瞬间,她的胃犹如翻江倒海,酒和酸水在胃中翻滚。
她喉咙紧绷着,像是在发出无声的抗议。
紧接着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恶心感,胃部的不适如潮水般涌到喉咙。
她打开车门,蹲在马路边吐了。
叶笙赶紧拿着纸巾跟着追了上去。
折腾了半天,她才把南渝再次扶上了车。
叶笙一边开车,一边劝她:“还是去医院吧!阿渝,你已经吐了四次了。”
“这样吐下去人受不了的。”
南渝歪着头,晕晕乎乎地嘟囔道:“我不去医院,我还要喝酒。”
叶笙无奈地摇了摇头,径直往医院方向开去。
“你都成这样了,还喝什么酒?”
她虽然有点晕,但意识还算清醒,能看出来路不对。
扬起道:“听见了没?我不去医院。”
“你掉头掉头,回翰厢苑。”
叶笙脸色一沉,语气颇为强硬:“不行,必须去医院。”
南渝直接拉住她的手臂摇晃:“阿笙,连你也要欺负我吗?”
“我都说了我想回翰厢苑,他们都在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,你也要逼我吗?”
她的眼泪,让叶笙心口一痛,她们认识这么多年,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南渝这个模样。
以往她再难过,都不会表现出来。
她给人的感觉是,永远理智,遇事平淡。
哪怕再难过,她也能隐忍。
今天的她,情绪太失控了。
叶笙不忍心再驳她的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