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华的汽车内,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。
车厢内的真皮座椅,被打磨得光滑如镜,散发着淡淡的皮革香气。
车窗外的景象,模糊而快速地闪过。
仿佛在暗示着陆伯尧,此刻内心的纷乱与无力。
他坐在后座上,身体微微向后倚靠在真皮座椅上。
神情有些失望,很受伤地看着南渝。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,一丝无奈和懊悔。
仿佛在责怪自己,为何会陷入这样的情境。
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,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音。
南渝抬头看了他一眼,没有接话。
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没有一丝风流动的痕迹。
他们之间的沉默越来越沉重,让人感觉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停滞了。
随着车内的氛围越发压抑,让他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在心头蔓延。
他垂下眼帘,沉声道:“南渝,现在无论我做什么,在你眼里都成了逼你是么?”
她扬起头,如樱花般好看的唇瓣煽动几下。
觉得还是不能跟他硬碰硬,因为他从来都不吃这套。
如果把他惹急了,他说不定真会强行带着她走。
她只能采用迂回战术,抿了抿唇,柔声解释:“先生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只是想说,我放心不下孩子。”
“而且我还要跟新海岛项目,我不想让你失望。”
“你给我机会,让我去跟这么大的项目。”
“还让我去陆氏上班,我不能给你丢脸啊!”
他倏尔抬起头,与她四目相对。
深邃的眼眸,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。
“呵……”他突然冷笑一声,冰冷的指尖抚上她的额角。
缓缓往下滑,把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。
他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,音色泛凉:“南渝,别骗了。”
“你不想去就不去。”
“我以后都不会,再强迫你做任何事。”
“但我希望你,不要再说假话。”
她垂着头,小巧的鼻翼煽动几下,咬着唇嗯了一声。
他靠在座椅上,点燃一根烟。
神色漠然地看着窗外,冷冷道:“去公司。”
小山偷偷瞟了一眼后视镜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他搞不懂先生,为什么要这么迁就南小姐。
如果说以前,她乖巧懂事,又会撒娇。
长得漂亮,又会哄人,先生喜欢她无可厚非。
可现在,她都跟过别的男人,而且总是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。
有什么可了不起的?
以先生的条件,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非要去哄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。
车子很快就停到了公司楼下。
南渝抿了抿唇,看了一眼,正阖上眼皮假寐的陆伯尧。
终是一句话都没说,就打开了车门。
听见开门声的他,缓缓睁开眼睛。
晦涩的看了她一眼,也是一个字没讲。
她下了车,关掉车门走了两步。
又快步跑过来,打开车门,柔声道:“先生,在外面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“祝你一切顺利。”
陆伯尧伸出修长的手指,揉了揉疲惫的眉心。
见她站在原地不动,淡淡地嗯了一声,冲她挥了挥手。
南渝这才关上了车门。
小山终究是没忍住,小心翼翼地问他:“先生,南小姐有那么好吗?”
“值得您这样对她。”
陆伯尧看着,南渝纤细高挑的背影。
漫不经心道:“嗯,她很好。”
“可她现在对您的态度,我瞧着,都觉得为您感到不值得。”
“她……”
陆伯尧打断他的话,嘴角轻轻上扬:“可她为我生了个儿子。”
“而且还一个人,辛苦地把儿子带大。”
“就冲这一点,我这辈子都欠她的。”
小山摇了摇头,“只要您愿意,还少了女人,给您生孩子么?”
“只有她能给我生孩子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陆伯尧厉声打断他,语气冰冷无比,充满了警告:“别可是了。”
“小山。”
“以后不许说小姐坏话,不管是在我面前,还是在背后。”
“听明白了吗?”
小山被他刺骨的嗓音,激得浑身发寒。
他恭敬地点了点头,“听明白了,先生。”
“今天是我多嘴。”
“很抱歉。”
陆伯尧走后,就跟彻底消失了一般。
没有一条信息,也没有一个电话。
南渝工作起来也很忙。
虽然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,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块。
但忙碌起来,就一切都变了颜色。
如果不是南泽律,每天在问爸爸去哪里了。
她甚至都忘记了这个人,曾经参与了很久,她跟儿子们的生活。
今天她下班比较早,就去接了两个儿子。
南泽律问她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