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颜菲直接开口，这话说的很直白，没有太多的拐外抹角。
毕竟，此事上一次已经说过了。
白震堂深深看了白颜菲一眼，思量许久之后，这才说道。
“妹妹，我之所以能来，是为了那一分骨肉之情，你知道，你现在的做法，如果父亲在世的话，会作何姿态？”
白震堂并不想站在自己的角度上，而是想站在父亲的角度上，让白颜菲明白这个道理。
虽然这句话，上一次也说过，可这一次，他无论如何还是要说的!
“我……我知道……”
白颜菲点了点头，她自然知道白家这么多年，为了什么。
如今是最有希望的，可是自己呢……
没有帮助白家，如果父亲在的话，定会勃然大怒！
甚至从此之后，不再认自己这个女儿！
这些她都懂！
可是她根本无法放弃大业！不想让兴隆帝失望。
夫妻一场，她真的不希望，九泉之下，无颜面对他！
“你知道就好，妹妹，不是哥哥今日将这件事重新提起，而是……如今的大业，真的只剩下一张破帆，无法支撑了，不然的话，为什么会有如此局面。”
“你是一个人，根本主宰不了这个局面，盛家已经有了称雄的心，这一点你看出来了，他的这些手段，不可谓不狠，莫说是你，就算是我，也很难招架。”
“你可知道，这一切，都是为什么么？”
白震堂看着白颜菲，想好好的将这件事说清楚。
不仅仅是从白家的野心，更是从天下，从无数的百姓！
更是从大势！
这是一场动荡，无人可以阻止。
“兄长，您说。”
白颜菲嗯了一声。
白震堂深吸口气，这才缓缓开口道：“这一切的根源，不仅仅是因为兴隆帝无能，就算他有所本事，这一场动荡，也阻止不了。”
“或者说，从太上皇开始，这件事就已经注定了！”
“太上皇希望通过女人，拴住四大家族，但是他并不知道，这虽然能在他的时期，安定无比，但是到了兴隆帝这里，却压制不住。”
“四大家族传承很久，以我们白家和盛家为例子，祖祖辈辈，就是为了夺得天下而努力，这么多年，这么多代人的心血，都侵入进去了，如今有了这个局面，谁能放弃呢？”
“妹妹，哥哥不是说你辜负白家，其实你能辜负白家，哥哥并不生气，因为你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，但是，你仔细想想，这乱世已经到来了，就算白家能够帮你，无非就是压制住盛家，可是……”
“除了盛家之外呢？荒庭，蛮夷，都日渐强盛，我们都无法阻止他们。”
“大业……即将瓜分，大业……你也不用抱任何幻想了。”
白震堂此刻说出这番话，让白颜菲脸色变了一下。
她又何尝不知道，哥哥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。
天下动荡，已经在所难免！
就算是盛家安定，可……
蛮夷和荒庭呢？
特别是荒庭，他们的实力越发强悍，如果不是看到大业内乱，或者他们早就动手了！
这一次抢夺了凉州，盛家也不敢轻易去抢，而是抢夺了蜀州，将蛮夷击退。
无非就是因为荒庭的实力，太强太强！
“妹妹，哥在说几句吧，天下百姓，对于大业其实没有什么希望了，如今各大州县，土匪横行，就是最好的例子，如果食不果腹，谁能上山为寇呢？”
白震堂从这大势分析起来，为的就是让白颜菲明白一个道理！
无论是白家也好，盛家也好，都无法阻止这一次动荡！
只不过，白家和盛家，占据主动罢了！
真的要是乱世而起，怕是不少人都会有心思！
现在的大业，就如同一个雨中的飘零，随时都有可能倾覆！
只是差一个契机罢了！
“我知道……可……可我不甘心……”
白颜菲咬着牙，直接说道。
“你不敢信，妹妹，不是哥哥打击你，如今这个天下，盛家也好，还是我们白家也好，都有能力争夺天下，唯独大业，受不住。”
“大业存有的，也不过是一个空壳子罢了，你们国库有多少银两？你们朝廷有多少兵将可以动用？”
“这些兵将，是真的会甘心情愿为大业战死，是一群无所畏惧的雄狮？”
“还是早就消磨？只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家伙？你心里应该比我知道！”
白震堂再次抛出重量级的话语！
果然，这番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