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能一战歼灭。
没见过血的朝廷禁军,比起尸山血海爬出来的黑甲老兵,无论战力、战术、配合都不在一个层次!
只不过现在说这些无益,陛下已经先入为主了。
他做再多,在陛下心目中依旧不被信任的乱臣贼子,如同父亲当年一样。
这一刻,他对朝廷燃起不就的心思,再一次烟消云算!
若是可以,他宁愿解甲归田,带着老母弟妹归隐山林。
“好、很好,你竟敢威胁朕,那朕就成全你!”
兴隆帝眸子一沉,挥手咆哮道:“来人啊,武陵忤逆犯上,剥去他的蟒袍,将他押入天牢!”
御林军一怔,飞快摁住武陵,开始剥起蟒袍来!
远处苏妃、宫女、太监都吓傻了!
“住手!”
突然内阁左相杨奉国,吏部尚书袁观峦、兵部尚书秦战到了!
“陛下,息怒!”
左相杨奉国跪地开口:“武侯在边关立下大功,如今又刚太庙献俘,陛下现在治他的罪,这让满朝文武如何看陛下,让天下百姓怎么想,请陛下三思啊!”
兵部尚书秦战道:“武侯立此不世奇功,陛下若如此惩罚他,边关将士会如何想,谁还愿意为国卖命,四夷敌国也会趁机生出作乱心思啊!”
“陛下,武侯一时不慎犯下大错,请陛下宽恕他的罪过!”
吏部尚书袁观峦叹气:“眼下我们虽大胜荒人,但荒庭至今没有动静,也没说跟我们合谈,这场战事其实并未结束。荒庭有五王,其余四王实力不次于屠南王,还有荒庭禁军,实力并未折损吗多少,若是现在处置武侯,必是亲者痛仇者快啊!”
盯着武陵,兴隆帝咬牙眯眼,心头却冷静下来。
三人说的都对,现在处置武陵,对朝局不利!
刚才他也是气急了,这个逆臣之子,竟敢当面顶撞他。
若非朝臣反对,他还有可用之处,早斩了他以绝后患了。
一瞅兴隆帝神色,左相杨奉国连忙一扯武陵,呵斥道:“武陵,你怎么惹到陛下了,还不向求饶请罪,难道你想刚回京都,就让你老母、弟妹一起受你牵累,连个年都过不好么?”
想起病榻上老母,年幼弟弟、妹妹,武陵心头一酸,伏地叩首心如死灰:“罪臣居功自傲,冒犯陛下天威,但对陛下从无二心,请陛下恕罪!”
“陛下!”
杨奉国、秦战、袁观峦三人转首,一脸的期待!
“爱卿心直口快,一心为我大业着想,朕恕你无罪!”
兴隆帝面无表情,恍若再看一个死人,一转身拂袖而去:“至于那个王渊,传朕的旨意:不得参加科举,朝廷永不取用,朕也不想再听到任何人替这个名字。”
“什么,不得参加科举,永不取用!”
杨奉国听得大惊,忍不住追上去道:“陛下、陛下!”
只是还未追上去,兴隆帝一摆手,便被御林军拦住!
一时之间,场中三人面面相觑,疑惑看向武陵!
“是我害了军师,是我对不起军师,若非我刚才触怒陛下,也不至于毁了军师的前程,军师让我立下奇功,我却毁了他的前程,我、我……”
尸山血海爬出,也从未落泪的武陵,此刻虎目泪光闪动,一脸的痛苦自责。
杨奉国急了:“武侯,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
明潭先生如此大才,大业若是弃而不用,敌国岂会放过。
武陵一脸痛苦将方才事情说了一遍。
三位内阁大佬听懵了。
怪不得陛下一直不封赏明潭先生,原来以为海天先生在后面做局!
也难怪陛下会这样想,当年陛下与定王争储君大位。
定王在海天先生相助下,逼得陛下节节败退,险些失去了大位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啊,陛下竟然下了旨意,不许明潭先生科考,朝廷永不取用!”
“待陛下消了气,咱们在上奏劝吧,不能让明潭先生这种大贤遗于野!”
“武陵你也不用自责,你也是为明潭先生好,即便他知道了,也不会怪你的,他能理解的!”
三个内阁大佬唉声叹气。
武陵什么也没说,心如死灰的离开了皇宫,再无一丝留恋。
翌日,朝廷炸开锅了!
陛下竟然下旨,不许童生王渊参加科考,并且朝廷永不取用。
结合左相一派,先前为王渊请功,流言蜚语四散!
很多人都说,那个叫童生的王渊,因无科举之才,用重金收买了武侯,想沾上大败荒人军功!
结果陛下明察秋毫、洞悉了这一切、震怒下才下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