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睡着呢。
难道,又躲到地宫里去了?
“姑娘,”袁舜见她还不安分,想往殿中去,当即又加重了语气,“时间紧迫,若无它事?,这便随洒家去吧?莫误了正事?。”
话已至此。
沉沉亦别无他?法,只能应了声“是”,转身?随他?走向宫门——
这日?。
晴空如洗,万里无云。
五个月前,谢沉沉随袁舜走进朝华宫时,还是个雪落纷纷的寻常冬日?。
如今,夏已至。
四季常在,万物轮转,她似乎,亦只是机缘巧合地走过此处,又毫无留恋地抽身?离去。
到最后,竟忍住,头也不回。
......
魏弃在地宫中,呆了足足六个时辰。
再出来时,天边已然日?暮西沉,他?坐在书案前,发了会?儿呆,起身?找了块木头刻。
过一会?儿,又开始看?书,抄经,练字,一切如常。
仿佛丝毫没察觉宫中少了个人。
直到腹中终于熬不住,饿得发痛,他?才终于走去小厨房。
一推开门,却?见谢肥肥蔫儿吧唧地趴在不远处,面前摆着三只碗,盛着满满三大碗没动过的羊奶。
见着他?来,它亦不如往日?里的热情,依旧无精打采地趴着。
魏弃于是更不理它,径自去灶前准备生火。
只是,手?还未伸向柴垛,却?倏然愣住。
环顾四周,仿佛又看?到那?个熟悉的、忙忙碌碌的身?影:
她总是闲不下来。
一有空,便要把?小厨房收拾得一尘不染,连临走前的一夜也不例外。
收拾完了,环顾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