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已近不惑,瞧上去也不过刚刚三十的模样,那些娘子们又怎能不动心?
只他似乎打定主意,就守着裴攸这个儿子过了,竟丝毫不将续弦的事放在心上。
多少人都劝他,镇北王府只裴攸这一独子,子嗣过于单薄,还是早早续弦开枝散叶得好。
说个不好听的,如他们镇北一族,整日在战场上厮杀,若哪日出了意外,可不就是连血脉都没了么?
可他浑然不当一回事,只道:“镇北一族,又不是只我与阿裴父子两人,有族人子弟,有万千镇北军,何愁后继无人?更何况,照我瞧,我家阿裴一人,便胜过旁人家中子弟十人,何须还需旁的子嗣为我挣功争光?”
此后,更是专心教导磨炼起裴攸来。
裴攸想修习玄术,他便耗尽心思,请长梧道长时不时来府中对他指点一二。裴攸的天资在剑道上,他便三顾茅庐,请了天下最有名的大剑师为师。
对着裴攸,他这位父亲,做的是没得说了。
可是,裴攸却知晓,他心中的那份芥蒂虽然渐消,却到底在心间留下了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