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恶狠狠地道:“贺令姜,你给我记着了!我是你四叔父,贺诗人!”
贺令姜疑惑:“你写诗很好么?”
“与你何干!”
“那怎么叫诗人呢?”她认真道,“若是叫诗人,又写不出诗来,岂不是很没面子。”
贺诗人觉得心中一梗,他觉得这遭回来,贺令姜这丫头处处戳着他的心肺管子刺。
想他作为贺家祖父的老来子,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,父亲去世后,长兄大他许多,也是宠着他。
哪成想,自贺令姜这丫头被长兄抱回府后,所有的宠爱便被这丫头抢走了不说,如今竟是要爬到他头上了!
贺诗人指着她,凶神恶煞:“你给我等着!”
“好。只是等什么?”
贺诗人一噎,他作为长辈难道还要将这丫头揍一顿不成?去向长兄长嫂告状,想来也是不了了之,更何况长嫂还生着病。
“四叔父可是怪我不敬长辈?”贺令姜叹口气,“我也是看到幂篱被抢,心中害怕的下意识反应。您许是不知,侄女这些日子身子不适,晒不得日光。”
“哪成想,四叔您竟然没能避开,还这般不着力,我不过轻轻一踢,您便摔了出去。真是对不住了。”
说罢,她微微屈膝冲贺诗人行礼,以示歉意。
贺诗人脸色通红:“抢你幂篱是我不对。可你也未免胜之不武!年轻人怎么能如此不讲武德呢?”
“那您要如何?”
“再来一次!”
“啊?”贺令姜不解,这是让她再踹他一脚的意思么?
这位贺家四郎主,莫非脑中有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