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人真的对付你,你又能怎么样?”
谢长渊笑问:“夫人与陈文琢熟识,可曾听他提过亳州之事?”
陈二夫人铁青着脸,“谢五公子说话注意一些,陈文琢是陈家大房长子,我是陈家二房夫人,是婶婶与侄儿的关系。”
“一年到头便是年节见一次,谈何熟识!”
“好。”
谢长渊笑笑,换了个词:“夫人曾经和陈文琢狼狈为奸,算计过不少事情——”
陈二夫人脸色更加难看,气的抖成个筛子。
谢长渊不等她发作就说:“不知他可否提过亳州之事?在亳州时,我也便是带一长随,照样叫他对我束手无策。”
“我么……虽然不像云祁那样手握重兵,能够靠调兵遣将协调制衡局势,但也总是有些旁门左道的手段的。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,陈二夫人觉得谢长渊那“调兵遣将”四个字,语气稍微有些重。
只是来不及多想,谢长渊就又说:“我总有办法叫柳家鸡犬不宁,无法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动起手,你信不信?”
“……”
陈二夫人开始迟疑。
其实柳夫人说了那么多,她虽有些心动,却也很害怕。
中山王府再怎么不好,到底是她夫家。
陈志冀再怎么偏心庶长子陈文硕,但素来对他们亲生的儿子也还算过得去,只是在爵位之事上不做让步而已。
人若非是被逼到了绝境,谁会选择背弃自己的家族,担谋逆那么重的风险去谋权。
谋算权利是为了更好的过活,不是找死。
更何况谢长渊方才说起云祁“手握重兵,调兵遣将”,这会儿陈二夫人冷静片刻之后,逐渐想起,定西王云祁手握兵权,有自己的兵力。
说不准他这一次到冀州来巡防早就做好了准备,暗中调集兵力要做点什么。
如果是这样,自己入了柳纯钧的伙那岂不是太愚蠢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