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地念,只说要紧的。
太子被他这般姿态搞得有点无语,但疲惫也是真的,便告知他如何批复,让云祁动手去写。
两人父子搭配,偶尔商讨一下,很快就将一叠公文批复完了。
太子也拧着眉头,忍着嫌弃把那一碟糕点全都吃了下去。
云祁说:“不好吃还勉强?”
“孤只是饿了。”太子面无表情,端起茶水抿了一口。
云祁想了想,忽然问道:“父亲对糕点的味道记得那么清楚,想来对母亲也记忆深刻吧?”
太子瞥了云祁一眼,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我很好奇。”云祁淡淡道:“既然记忆深刻,为什么还要在东宫放那么多的女人?”
太子慢慢将茶杯放回桌面上,“这中间牵扯朝政,牵扯利益。”
“那些女子的家族有所图,就送她们入东宫,明里暗里免不得会勾心斗角的算计。”
“孤身处朝局漩涡之中,许多算计我亦看在眼里,年深日久之后便习惯成自然。”
“东宫的女人不少,不乏才貌双全的。可一旦夹杂了利益在里面,她们对孤的好都已经不纯粹。”
“孤会善待那些女子,和那些女子的家族协同共进,偶尔也会很欣赏某个聪明有手段的女子,但也仅限于此。”
“除了你的母妃,东宫的其他女子对孤来说,都是下属和臣子。”
云祁沉默了片刻,说:“所以父亲只爱母妃,不会爱那些女子。”
“你的母妃……”太子眼眸深邃,其间荡漾着温柔:“是独一无二的。”
太子与云祁的母妃吕氏是少年夫妻,一眼万年,情深几许,又岂是随便什么旁的女子能比的?
云祁忽然说:“父亲有唯爱之人,皇爷爷也有唯爱之人,为何我不能有?”
“我不喜欢旁人,并非旁人不够好,而是我心里已经有人占了那个位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