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随小声说:“可太像了,就差扑您怀里哭。”
“……”
谢威僵了僵:“至于吗?”
“很至于。”长随肯定道:“您是当局者迷,不觉得有什么,小的和夫人是旁观者清,看的太清楚了。”
尤其是窦氏哭闹痴缠的时候,那表情,那语气。
真的很过分。
也怪不得夫人现在看国公爷帮窦氏说话就变脸。
“老爷啊。”长随贴过来劝解道:“依小人看,有些事情您就睁只眼闭只眼别管了,只要不闹出人命就是,您说是不?”
谢威捋着胡子点头:“不错。”
他一天天的,前朝那些老狐狸们都应付不过来,哪里来的空闲分给后宅的女人们?
更何况只有一个女人是他的,另外一个是弟媳。
这分寸其实是不好拿捏的。
虽然他这十几年一向能装糊涂就装糊涂,能和稀泥就和稀泥。
但现在看起来,装糊涂和和稀泥似乎都不好使了。
窦氏也的确是过分了些。
夫人对窦氏气性极大。
“你说的对。”谢威深吸口气:“那老夫就不管了,爱干什么干什么,两个女人还能把天翻了不成?”
“就是!”长随赶紧点头附和。
谢威大踏步往外走,“你现在赶紧给老夫想个办法,怎么样才能不去睡书房!”
“这还不简单?”长随笑眯眯地说:“国公爷您就和以前一样,当做没听到夫人说的,脸皮厚些不就是了?”
谢威哈哈大笑,“说的是!”
但是这次,装傻充愣地蒙混过关却是不能够的。
于氏回到春和楼立即让人把谢威的东西打包送到书房去,还严令禁止谢威进院子。
于氏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。
这些年对窦氏也大大小小积攒了许多不满,只是碍于二房谢擎当初为救谢威丧了命,所以不发作而已。
最近一个多月,又发现窦氏贪墨那么多产业,而且谢星辰还隐约和楚南轩有点什么。
楚南轩可是谢昭昭的未婚夫,五年的未婚夫!
在赐婚之前两人也是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。
背地里却和谢星辰?
这让于氏想想就觉得可怕。
偏偏谢威还一个劲儿的和稀泥,容着那对母女,开口闭口当年的事情,叫她忍让。
谁能忍得了?
谢威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丢出来,十分不可置信,“夫人,你来真的?”
于氏身边的嬷嬷低声说:“国公爷,夫人很生气,这次是真的不想看到您,您看……您不然先去书房住几日,等夫人消消气,再回来?”
“……”谢威无语凝噎,瞪了于氏那紧闭的房门一阵子,深吸口气,带着长随离开了。
这事儿被怡兰苑那边听到了,自然是快要乐翻了。
窦氏冷笑一声:“母老虎一个,就知道臭着一张脸对男人叫打叫杀,若非她当年是开平王的女儿,恐怕大伯也未必看得上她!”
“这些年更是仗着自己父亲的身份,在府上作威作福,将大伯打压到底。”
“京中哪个王侯贵族不是三妻四妾,也便只有这凉国公府谢家,多少年只她一个黄脸婆。”
“偏偏她还觉得骄傲得意,也不知旁人背后如何笑话她善妒跋扈!”
“动不动就赶人去睡书房……仔细有一日大伯受不了了,休了她,到时候看她如何嚣张!”
窦氏当年是很想嫁给谢威的,没嫁成,这些年心里也积了怨。
但凡于氏和谢威闹起来的时候,她倒成了最高兴的。
“如果大伯真的休了她,那她应该只能去死了。”谢星辰讽笑一声,“毕竟也一把年纪了。”
“说的是!”窦氏高兴地笑起来,仿佛已经看到于氏被休了,涕泪横流,活不下去,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的模样。
母女两人得意了一阵子,又说起“赫儿”来。
院子已经收拾好了。
现在两人的禁足也解除了,只等赫儿到来。
“赫儿自从出生就一直在江南麟州养着,一年见一次面,都和咱们不亲了。”谢星辰皱着眉说:“娘,这次就让他住在京中。”
“他已经四岁了,是开蒙的时候,正好在这里寻个好先生。”
“嗯。”窦氏点点头:“今年接他来不就是为这个吗?你放心,娘会上心的,南轩也会安排。”
谢星辰听到楚南轩,唇角弯出一抹愉悦的笑容。
他们约了赫儿进京那日在那城南宅子见面。
一个多月没见了,也不知道南轩这次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