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又在得知谢长羽从今天就要休沐在家,一直要到元宵过了才去军营之后,一口气又绷了起来。
她不是拒绝做真夫妻,只是拖的有点久了,心里也就畏缩了起来。
而且谢长羽看她的眼神实在让人觉得危险。
她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一块肉,他琢磨着从哪里下刀,而且刚才的时间,天刚蒙蒙亮,那等目光实在让人头皮发紧。
看着那张铺着素色被褥的床榻,秋慧娴抿紧了唇瓣,压抑地喘了口气。
“小姐。”
茵儿忧虑地说:“怎么感觉世子一回来,您就好紧张?世子回来时带了好消息呢。”
“……”
秋慧娴勉强笑了一下,“是啊,不该这么紧张的。”
茵儿年纪还不大,反应不到秋慧娴的紧张从何处来,秋慧娴也没心思告诉谁,便立即转移了话题。
谢长羽在谢焕那儿待了一个上午,午饭也是和儿子一起吃的。
昶枫园和载月居离得近,秋慧娴有时能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谢焕的笑声,不过那笑声多少带一点拘束。
感觉上,没有孩子和谢威在一起的时候笑的畅快。
秋慧娴不由地想,要是自己有谢长羽那样一个父亲,那定然也是不太能开怀大笑的。
他真真就是不怒自威。
站在那里已经冷如刀锋,让人不敢妄为。
秋慧娴不敢想象,他如果冷下脸来会是怎样的冰冷姿态。
怕不得把人冻死?
也是难为孩子了。
秋慧娴胡思乱想了一会儿,忙着自己的正经事。
至于晚上的事情……车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桥头自然直,担心也没有用。
不过秋慧娴到底是心有忧虑,整日都过的神经紧绷。
可到了晚上,秋慧娴做心里建设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时候,谢长羽被人请走了。
说是有什么公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