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文武紧急检查了一番郑所的情况,侏儒男似乎用了一些不人道的方式拷问郑所,郑所的鼻腔里竟然有两篇薄如蝉翼状的纸屑。经过高文武的施救,郑所的呼吸渐渐趋向平稳,算是从鬼门关里捡回了一条命。
高文武脱下自己的衣服垫在郑所的脖子后面,看郑所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才放下心来。
不知道郑所被挟持了多久,如果从昨天夜里就开始的话,就不难解释郑所的衰竭和力竭。
……
“我怀疑京港卫队离开基地的事情也是他们搞的鬼。”看着天板上的骷髅男,高文武冷下了脸。
侏儒和骷髅男背后明显像是有组织的,只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透露出来的东西就让人心惊。
姜善不由道:“京港卫队不是执行救援任务的吗,你的意思是他们连你们的任务也能插手?”
从姜善在松山病院
高文武吐出两个字:“内鬼。”
这件事魏远恐怕都不一定知道的很清楚,魏远仅仅是猜出了基地的异常暴乱可能是有内鬼从中作梗唆使,可是他一定也不知道骷髅男和侏儒男这样的存在。
现在的问题其实在于敌暗我明,信息不对等,他们根本不知道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,自然就会造成一种恐怖的未知压制。
对手的实力未必多强,但未知会扩大恐惧。
“不排除他们故意制造了事故,把京港卫队困在外面,然后趁机对基地下手。”
祸水东引,声东击西,甚至可能是想逐个击破。其实就像是姜善
总之,这一切时机都卡的过于巧合,因此反常必有妖。
“给你个机会。”姜善对骷髅男道,“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,或许……”留个全尸?姜善脑子里不由迸出这四个字。
骷髅男脸上的表情切换太过变态,声音阴恻恻道:“别白费力气了,你们终究不过是蚍蜉撼大树。”
看着那“空空”的骷髅架子,这句狠话当真是没有一点说服力。“什么树、歪脖子树吗?”
蚍蜉撼大树?骷髅架子倒是生动诠释了什么叫“可笑不自量”。
说时迟那时快。骷髅男整个人弯折成不可思议的一百八十度,把自己折叠着弯曲下来。
“小心!”
天板上的骷髅男突然发难,瘦长的手骨穿胸而来,姜善只来得及横盘一踢,把高文武一腿扫倒,五根如同干尸般的翦长手骨擦过高文武的耳根过去,却直接掏入了姜善的左肩。
“好痛……”姜善的脸再次皱成了一团。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,倒霉到家了。
眼见穷途末路的骷髅男显然是决定鱼死网破了,骷髅男想的是,侏儒男可以抓住郑所当人质保命,才苟活了那么长时间,他完全可以抓住高文武故技重施。
在姜善和高文武之间,没有枪的高文武对于他来说依然毫无威胁。
可没想到,姜善依然反应迅速地破坏了骷髅男的行动,挡开了高文武。
高文武竟然都没能看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,转头姜善就已经血流成河,整个左胸染成了一片血色。
“姜善!”高文武牙齿都快咬碎了。
骷髅男见一击不成,竟然毫不恋战,直接朝着门口飞速爬过去。
姜善杀气腾腾地看向骷髅男,只见她的血流迅速染红大片胸口,但就在这时候,姜善的血流速度骤然般地慢了下来,血液的颜色变成一种诡异的暗色,之后,鲜红的血流竟然渐渐变得泛黑,同时血洞一般的伤口竟然一滴血都不再流了。
宛如她的血管自动关闭了“水龙头”的阀门。
“我最讨厌偷袭了,真的没品。”偷袭,为什么这些人总喜欢偷袭,真的以为偷袭了就能赢?
就算她不会死,可她依然会感到疼,会恶心。
这些滋味同样一点都不好受。
骷髅男还没爬到门边,腿骨就被姜善扯住了,怒从心头起的姜善拿出了拼命的气势,当骷髅男近在咫尺地转过他那张爬满侵蚀物的脸,可把姜善恶心坏了,姜善一脚踹在那张扭曲的丑脸上,滚犊子。
“我说你们这些人为什么非得要与老天作对?”骷髅男一双“眼球”殷切看着姜善。
姜善扭断骷髅的腿骨,不顾恶心拎住他的脖子:“我送你去见老天爷,你亲自去向他问问。”
在下死手的姜善和高文武的双重围堵之下,骷髅男浑身的骨头终于被拆卸了个七七八八,把他剩下的部分连狰狞的“头骨”一起锁进了之前侏儒男躲过的柜子,用了两把铜锁。
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正道的光。
侏儒男的尸体也还在地面上,高文武这时说道:“内鬼还没有找到,你留在这里看着,我去处理外面的事情。”
虽然眼下危机看似解决了,但是乱成一锅粥的基地仍然如同定时炸弹,让人不能掉以轻心。
柜子里骷髅男还在垂死地挣扎,柜子一晃一晃的。
又让她看门?姜善对看门这事已经心有余悸了,一时想拒绝又找不到合适理由。
“有件事我得告诉你。”姜善决定坦白。
一无所知的高文武,“什么事?”
姜善吸口气:“你让我看守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