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傅让整个人都愣住了。 不是吧? 押送一条老狗而已,堂堂魏国公竟然这么兴师动众? 至不至于啊? 他越想越不对劲,忍不住凝眸看向了徐辉祖,皱眉问道:“徐大哥!” “一条狗罢了,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?” “还随着大明船队入京,难道还有人对一条狗下黑手不成?” 徐辉祖一点也不急,笑眯眯地道:“若是常人,本国公断不至于此,可若是此老狗乃是东南柳家之家主呢?” “他若死,恐怕东南士族通倭之患难以彻底平定呢?” “你说,本国公敢赌这个险吗?” 接着,他便把昨日之事,原原本本说了一遍。 傅让听完之后,顿时气得一拍桌案,怒声大骂:“该死该杀的东南士族!” “我等武将舍命为国灭尽沿海倭患,可这帮混账东西竟然敢通倭?” “全都该诛九族!” “不过……” “东南士族势大,此去京师路远,难保这帮狗东西不对柳老狗下黑手……” “此事交给俺了!” “徐大哥放心,俺定亲自看押,保证这条老狗安稳入京,恭请太孙治罪!” “东南的天乃是太孙,绝非什么狗屁东南士族!” 徐辉祖重重点了点头,大笑道:“ 甚好,如此甚好!” “柳老狗活着,以太孙之多谋,定有无数办法撬动东南士族经营之铁桶,平定东南局势!” “可这老狗死了,东南士族便可把脏水全泼在其头上、撇清干系,到了那时,这帮狗东西有了防备,再想肃清通倭之患,可就难上加难了!” “东南可否大治,皆看咱们了!” 一旁的马和面色肃然,连忙拱手:“君之所托,吾定不负也!” 徐辉祖这才微微放心,笑道:“来!” “吃菜,吃菜!” “明日一早,本国公亲自送你们回航京师!” 次日一早,登州卫海疆港口。 一应补给辎重,运上大明船队,与其一道上船的还有被锦衣卫重重看守的柳太公。 徐辉祖站在海疆,冲着登船的马和、傅让微微抱拳,道:“二位,京师见!” “京师见!” 马和回之一礼之后,站在甲板之上,振臂高呼一声:“起航!” “遵命,大人!” 下一刻,一众王师升锚张帆,船队便朝着京师的方向,徐徐离开了港湾。 徐辉祖望着船队消失在海天一线,转身看向一个亲兵,问道:“一切可是准备妥当了?” 对方不敢怠慢,连忙抱拳道:“回国公爷,快马以备,咱们可随时回京! ” 徐辉祖点了点头,看向身后一众登州卫水师,笑道:“诸君!” “本国公入京一趟,尔等给本国公戍守好海疆,荡平来犯之倭寇!” “他日再归,恐怕便是本国公带尔等远赴海外,踏平倭京赏樱花之日!” 一众兵卒面色大喜,连忙抱拳:“卑下,谨遵国公爷军令!” “恭送国公爷归京!” 徐辉祖翻身上马,仰天一笑,道:“天下杀倭称雄者何人?唯我横刀立马徐家辉祖也!” “诸君!” “本国公走了!” 说罢,挥其马鞭,率领一众亲兵,策马而去。 至于身后,一众锦衣卫则是看押一只囚车,车中坐有一披头散发、衣衫褴褛的老人,随徐辉祖所率人马而行。 等徐辉祖离开登州卫之后,远处一道人影也随之离开,来到一座酒楼雅间,看向坐在里头的几人,拱手道:“几位老爷,魏国公折返回京了!” 一个中年男子端起茶来,笑眯眯地道:“哦?” “这才一天的功夫,便押着柳太公入京……” “看来,这位魏国公立功心切啊!” “既是如此,那咱们便给魏国公一个大惊喜吧!” 说到这,他看向余下几人,问道:“诸位,可要派出麾下的家兵,去截杀柳太公?” 不料,话刚开口,一个老者微微捋须,笑呵呵地道:“何须如此麻烦?” “借刀杀人,才是上上策!” “浮罗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