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一刻,那个七年前没有勇气回头,也不能回头的宋朝欢,本能驱使般转过身去。
梯门狭缝间,晕黄灯光下,男人颀长而立,脊背却有些懒散地靠在电梯壁上。他单手抄着兜,头微歪向臂弯搭着西服的那侧——或者说,是歪向电梯门即将关闭的那道光口。
仿佛始终在等待,对上她目光的那一刻,晏峋脸上没有任何讶异,反倒衔住她视线,翘起唇角。
时间在这一刻,被无限抻长。
她看见晏峋很慢很慢地,眨了下眼。他微垂的长睫的影子,在笑起来时才有的眼苔上扫过。
心跳沉闷不受控地,一瞬间在胸腔里震荡开。
好似在她看不见的身后,这个男人,一贯用这样深挚又温情的眼神望着她。
宋朝欢明白,其实许多时候,晏峋仅仅是正常看人。可他的眼尾长得太蛊惑了,深邃又勾人。
一眨眼,便像深情邀约。
心跳同渐行渐高的电梯声一道,抽出绵长的酸涩。
手中气球轻轻浮摆,扯了扯她思绪。
宋朝欢定定地看着早已关闭的电梯门,差点信以为真。
如果没在上楼前,听见夹在大厅混乱中窃窃的那句:这又是谁啊?要是被李小姐知道了,怕是又要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