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被人看穿后的防备动作。
宁越说除非他做了不该做的事,他居然紧张了?那他到底做了什么?
从审讯室出来,许天有些气馁,“还是法医比较好当,丁是丁卯是卯,做完鉴定就出结果,这审讯太难了,这些人真真假假,太难分辨。”
宁越笑起来,一直看她所向披靡,还以为她自信满满,没想到在曹旺这里受了挫折。
“我们审讯有个原则,就是要铁石心肠,不能跟受害者共情,更不能跟嫌疑人共情。他们说得再惨再可怜,也要记住自己的立场,不然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。你想象一下自己坐在那儿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听他们讲感人故事,还怎么查案?谁最惨就帮谁吗?”
那画面太蠢,许天也忍不住笑了,“嗯,宁队,我明白了,刚才也只是一时感慨。你说得对,越是卖惨,越要琢磨他每一句话,证实每一件事,绝对
不能偏听偏信。”
曹旺说他已经交代完了,卫正平还在死撑:“得个病就没人权了吗?可能是刘峥嵘传染给我的呢,他假装清高,其实总爱乱搞,你们想啊,那话剧团多少漂亮姑娘,他能忍得住?”
宁越挑眉:“你之前不是还说他是同性恋,只是不肯承认吗?怎么现在又说他对漂亮姑娘有意思?”
卫正平哼了一声:“反正他不是好人,我虽然也算不上好人,但我没杀过人。”
许天问他:“要是我们让刘峥嵘检查身体,发现没有得这个病,你还有什么说辞,除了刘峥嵘和宋永明,你还跟谁交往过?”
卫正平一拍桌:“你当我傻啊,你又在诈我了对吧,刘峥嵘的事,我委屈得很,宋永明更是不认识,跟谁交往过也跟你没关系。”
“哈哈,我说错了,你跟宋永明肯定不可能,因为你们两个都是下边那个,你是跟杨成有关系吧?难不成你跟宋永明都是杨成的女朋友?”
“别拿你们那套往我们身上套!”卫正平怒道。
许天:“啊?我们哪套?你们又是谁?你刚才不是说你跟他们都不认识吗?”
卫正平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,“我是说别拿你们异性恋那套来说我们,别管我上边的下边的,我都不会是谁的女朋友。”
“哦,难道你一会儿上边一会儿下边,做这个的男朋友又做那个的女朋友?够乱的呵。”
卫正平更怒了,“你一个女孩子,在说什么鬼话,别这么不知羞耻好吗?”
宁越还挺喜欢看许天激怒卫正平的,这时笑起来:“人家是法医,说的是她在专业领域检验出的事,有什么好羞耻的,倒是你因为滥交得了病,该羞耻的是你才对吧。”
卫正平恼羞成怒:“我有什么可羞耻的?你们在歧视我吗?我要举报我要上诉,赶紧放我走!”
他不肯再回答任何问题,生怕被下套,胡东跟小廖接着进了审讯室,准备问一整夜。
第二天,宁越安排人去医院调查,许天也跟小李去了人民医院,没找到几人的就医史,却看到一个大汉在那里虎视眈眈地看着从男科出来的每一个人。
他会打量他们,然后有选择性地搭话,问人家要不要一块玩?
问刚从男科出来的人要不要一块完?
许天觉得十分可疑,就让小李假装就医去看看这人想干什么?
一直想当刑侦员的小李十分兴奋,“我这算化妆侦查吧?”
许天看了眼他的白衬衫和框架眼镜,不由笑了,“都不用化妆,放心吧,咱俩身上还没警察味儿。”
小李马上跑去领了本病历本,拿着进了男科,然后出示自己的警员证,请医生保密,他要在那里逗留五六分钟,假装就诊,然后再往外走。
结果那男的问半天没收获,好像十分气馁,不等小李出来就想走。
许天一看不行,又不想错过线索,看那人已经出了医院走廊,干脆自己追上去,“大哥,你找人玩什么啊?
我有个哥们特别爱玩,而且特别喜欢跟男的玩。
这男的看见许天眼睛一亮??[,表情也变得猥琐起来,他笑嘻嘻地说:“哦,其实我更喜欢跟女孩子玩,香香软软的,抱起来舒服。”
许天看着他那张脸,十分想吐,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插头,她还是忍住厌恶的情绪,假装好奇地问:“大哥,我没玩过,你先跟我说说跟男的怎么玩,跟女的又怎么玩啊?”
“哟,小妹子,装什么单纯呢?我可不信你没玩过!我爱玩女的,给你打五折,五十块钱,一定让你玩爽了。”
许天皱眉,难道他是鸭子?男女都可的那种?居然还有跑到男科门口揽客的?打五折五十,也就是说男的一百?
这才八八年,五毛钱都能吃饱,别管是五十还是一百,都不少了。
许天没想到这年代就有鸭子,还这么贵。
“钱没问题,但你得跟我说清楚,到底怎么玩?去哪儿玩。”
那男的一开始大概就是想在言语上沾沾便宜,这时见她说钱没问题,立马大喜,凑过来低声道:“地方你提供,你说怎么玩就怎么玩!”
他身上烟酒味很重,还带着不常洗澡的汗味,差点没把许天薰吐了,她说:“好啊,我还真有